德妃點點頭,「帝姬記得不錯,當年逢大選,我被家父送進宮來。」
「德妃娘娘這些年只怕不容易呢,不過也是氣運十分好的人,不過七年,就已經是二品德妃,還順利地誕下皇子。」
班葵這話似有深意,德妃微微一怔,只是笑了笑,「都是皇恩浩蕩。」
「這個女人好像在說謊,宿主。」巴拿拿生怕她被哄了過去。
「我看出來了。」
「是不是這個女人給皇上哥哥動的手腳?」巴拿拿問,它對皇帝十分有好感,因為他對宿主極好。
「暫時確定不出來,但是這個女人一定有秘密,話說回來,這個深宮裡,誰又沒有秘密呢。」
班葵很快從德妃處告辭。
等她一走,德妃收起了笑容。
「娘娘,奴婢覺得帝姬此行定有目的。」她的心腹侍婢玉蘭輕聲道。
德妃點點頭,「我何嘗不知道,你說,帝姬會是因何而來?」
「奴婢最近聽說,帝姬常往太醫院去。」玉蘭憂心道。
德妃臉色頓時一沉。
「你說,她不會是在查…」德妃深吸了口氣,穩住了心神。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安陽帝姬不過是個孩子。
班葵在宮裡畢竟沒有什麼勢力,她暗中查了兩天沒有結果之後,思忖之下,太后是她和皇上的嫡親母親,沒有不幫著他們的道理。
「母后,兒臣近來一直在做一個夢。」
班葵一大早就來說這個夢,想來是很要緊了。古人都十分相信這種。
「安陽做了什麼夢?臉色這樣差。」
「兒臣夢到,」班葵將頭湊過去,悄聲道:「皇兄不知被誰暗算,身體一日差過一日,沒出兩年就病逝了。」
蔡太后臉色大變,還不待她說話,班葵又說了更讓人震驚的,「接著秦家造反,推翻了幼帝,秦商當上了皇帝,還將您、我班氏皇族殺得一乾二淨!」
蔡太后聽了,震驚得面無血色。良久她才回過神來。
「班葵,你可真是做了這樣的夢?」不怪太后問,班葵剛從秦家和離,也有可能是班葵出於私心想報復秦家而編出來的謊言,雖然太后覺得班葵不會,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
班葵苦笑,「母后以為我為何要和離?」她說的半真半假,「因為我夢到,我自從嫁給秦商之後,就一直幫著秦家,那秦明儀是秦家放在皇兄身邊的一顆暗探,我幫著秦家取得了皇兄的信任,秦明儀更是一躍成為了貴妃,皇兄臨死前,將兵權交給了秦家,又有秦泠在後宮坐鎮,秦家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取了皇權!母后,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會拿皇兄的性命、江山社稷開玩笑?就為了我一己之私?」
蔡太后臉色還白著,「這事關重大,母后就是相信你,也要多問幾句,這不是小事。」
「母親,我在秦家這些天,已經發覺了秦家真的不簡單,跟我夢中的預兆十分像。」
蔡太后臉色凝重,「你說。」
「秦家二女兒嫁的名趙勇,趙勇的爹是京畿大營的校尉,統領京畿大營十來年了。有個不知名的庶女,嫁的是河西道刺史的嫡子,這河西道母后是知道的,乃是京都的門戶,若是河西道有什麼異動,就會威脅到京都的安危。母親都不知道這個吧?當年秦家嫁女兒的時候十分低調,甚至都沒有大辦宴席。這個庶女更是嫁得悄無聲息,就算是將軍府,一個庶出的女兒嫁給刺史的嫡子,還是有些不夠身份。兩家偏生就結了親家。母后,你說這不奇怪嗎?」
蔡太后臉色越發凝重了。
「秦家若是真的忠良,就不會將女兒嫁給如此敏感的人家,他背地裡勾結這些有兵權的,且是早幾年就已經開始部署了,只怕狼子野心,早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