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閏沒有想到真的能打聽到線索,喜出望外的走了。
木檀看了眼宋雪,小姑娘的臉色看起來好看多了。
她不知道前世是不是也發生了這樣的事,好像並沒有聽說過。
宋雪一直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等高閏走後,宋雪才問道:「姐姐,這個哥哥是誰啊?」
「他啊,他就是住在隔壁的客人啊,聽說你拉肚子了,就過來看看你。」
木檀並不想將這樣可怖的事情告訴她。
宋雪乖巧地點了點頭。
本來木檀沒有對高閏打聽覺遠的下落抱太多希望,但是沒想到中午才跟他說,下午高閏就帶來了訊息。
覺遠確實已經離開了姑蘇,但是現在就在青州,因為青州發生了多宗失蹤案,太守嚇得趕忙託人請來高僧講法,試圖去去晦氣。
覺遠就下榻在城中一處客棧內。
木檀得知訊息之後,帶著宋雪找去了那家客棧。
她頭戴帷帽,拉著一個小姑娘,並不起眼。
覺遠雖然名氣大,但是尋常人不敢去擾他。
木檀敲開他的門的時候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門從裡面開啟,即使她帶著帷帽,覺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低頭又看到她拉著一個小姑娘。
「覺遠…」念及宋雪就在一旁,木檀將禿驢二字嚥了下去。
覺遠避讓到一邊,「進來說。」
宋雪好奇地看著覺遠,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沒有頭髮的人。
覺遠本來受邀過來講經,太守一力邀請他下榻太守府或者是給他安排城裡最好的客棧,但是覺遠都謝絕了。
這家客棧絲毫不起眼,房間裡的陳設也很簡單,桌椅、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她將頭上的帷帽取了下來。
覺遠注意到她不管是牽著這個小姑娘還是取帷帽都是用右手。
木檀還沒有開口,覺遠率先問道:「施主你的傷怎麼樣了?」
提到傷,木檀眉頭微不可見地一皺。
按理說,大半個月都已經過去了,她的傷應該要癒合了,但是目前來看,確實在開始癒合,只是很慢很慢,她現在還是不能使用左手過度,否則就會引起傷口復裂。
從她的反應中,覺遠就知道了答案。
他看向宋雪,「這孩子是…」
木檀坐了下來,宋雪就坐在她身邊。
木檀將宋雪的事情稍加說了一遍。
「我現在已經用內力將她體內的陰寒之息包裹起來了,我無法化解,這才來找你。」
她還記得自己受傷的時候,他傳入自己體內的內力,延綿如山脈,深厚而溫和。佛宗的功法是至陽功法。
覺遠溫和地讓宋雪將手伸出來,他將手指搭在宋雪的脈象上探了探。
果然如木檀所說,宋雪的體內有兩股氣息,一股是木檀的,他很熟悉,另一股氣息十分陰寒。雖然木檀修習的功法也是陰性功法,但是木檀的功法十分純正,並不會傷人。
充分地探查了之後,覺遠輸入自己的內力,輕而易舉地將宋雪體內的兩股氣息都徹底驅散。
覺遠心中暗感驚訝,他知道木檀一直都是殺人不眨眼,若說木檀殺人,他不會覺得驚訝,可是有朝一日,木檀竟然會費這樣大的勁兒救人,還是一個陌生人。
等覺遠將麻煩處理了,木檀站起身就要走人。
覺遠連忙道:「木施主請留步。」
「怎麼?」木檀警惕地看著他。她還是不相信覺遠。
覺遠看了一眼她的左肩,誠懇道:「木施主的傷勢這麼久都不見好轉,還是讓貧僧看看吧?」
四目相對,覺遠看著她的目光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