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白夫人也不是過來鬧事的。她就是親自過來敲打一番曹秀秀,讓這個低賤的女人認清自己的身份。
白夫人冷冷笑道:「我今天過來就是來給李東家提個醒,既然是做衣裳的就好好做衣裳,別的莫須有的事情還是不要亂想,想也不會是她們這樣的人能攀附得起的。」
能聽得出來,白夫人的話音已經比剛才弱勢了不少,但是李雙月的氣勢不減。
「說來說去,白夫人都沒有說出到底我繡莊的繡娘是哪裡不檢點了。現在人也在這裡,我也在這裡,白夫人不如說得明白一點吧。剛好可以當面對質,若是真的是我們繡孃的問題,我絕對會嚴懲不貸,給白夫人個交代,但是若是白夫人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憑白的屈辱,我們也絕對不會受。」
白夫人冷著臉,道:「李東家,我們打了多年的交道了,我給你留點臉面,不想說得太難聽了,今天我來過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到此為止,若是還有下回,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曹秀秀聽得窩火,她實在是不知道這白夫人是抽的哪門子風。不過不到必要的時候,她不打算說話,因為還有李東家站在她前面的,李東家會為她討回公道。
「不,白夫人,你若是今天不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才是真的沒有給我留臉面,你這簡直不能叫沒有給我留臉面,你這已經是將我的臉面往地上踩了。還請白夫人將今天的話說清楚,若是你不說清楚,我就說出去,讓別人來評個公道。」
白夫人看了李東家一眼,又看了曹秀秀一眼。
曹秀秀就站在後面,目光一點都不避諱地看著她,一點心虛都沒有透出來。
白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別怪我說話太直。這曹繡娘不知道是使了什麼美人計,竟然讓我兒子對她鬼迷心竅,前不久她將那見孔雀裳送到我府上,回頭我兒子竟然跟我說要娶這個曹繡娘,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今天過來了,也順便告訴你一聲,以色侍人,終究不是什麼好計策。就我這關,你永遠都不可能過去,所以,趁早打消這種白日夢的念頭,好好做你的衣裳是正經!」
曹秀秀眼睛微微瞪大,她聽到白二爺說要求娶她。這是怎麼回事?
李雙月回頭看了一眼曹秀秀。曹秀秀從她的目光中看出詢問。雖然李東傢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曹秀秀就懂了她的意思。李東家不是在問她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而是在詢問她是怎麼打算的。
曹秀秀很堅定地搖了搖頭。李東家心裡就有數了。
她直冷笑,「」白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你兒子跟你說他想要求娶一個姑娘,你就跑過來罵人家姑娘勾引人?你怎麼不說是你兒子色迷心竅呢?這個黑鍋我們不背。實話告訴你,秀秀在我這裡快兩年了,我看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已經認了她做乾女兒。我作為長輩,也可以在這裡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秀秀永遠不可能嫁到白府,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還有一點我也可以跟你保證,這件事跟秀秀肯定沒有關係,白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兒子見色起意,跟秀秀是沒有關係的。而且,我現在要求你道歉!|
白夫人瞪大了眼睛,「你要求我道歉?我憑什麼道歉?」
正在這時,店門口匆忙進來了一個人,這人穿著竹葉色的長袍,氣喘吁吁,正是白府的白二爺白宣林。
他進來之後,幾乎不用尋找,就看到了他娘。隨即也看到了他娘和李東家呈對峙之態。曹秀秀就站在李東家身後。他孃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白宣林是聽到了他娘過來的訊息之後,匆匆趕過來的。他本來不知道,但是偶爾發現他身邊伺候的小廝在給主院傳訊息,也就知道了他娘在監視他。他今天過去找白夫人商量這件事情,就從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那裡得知了白夫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