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遐思的動人女孩,展婕的追求者像萬里長城是可以想見的。
“我知道。”徐聖遠還是微笑,“有什麼關係?”
展婕正想回答,車身倏然停止,她一看,已經到了她的寓所前,談話間她絲毫沒留意行走方向。
原來他早知道她的住處,那麼,想必這個巧遇,也不是真的巧遇了,這算是他初步的追求嗎?展婕心想。
“不要介意,我擅作主張打聽了你的住處。”他先道歉,笑意卻讓她覺得他有勝算。
“需要介意嗎?”她乾脆大方的說。
“過一陣子,我再請你吃飯。”他伸出右手碰了碰她的鼻子,像在對待一個小孩,很溫存的舉動,然後傾身在她耳畔一吻,留下熱呼呼的男性氣息。
展婕驀然-陣臉頰發燙,他的力量好大,對她卻很溫柔。
小曾下車為她開了車門,有禮的對她頷首。
“謝謝你送我。”展婕逃避著徐聖遠的眼睛,還不忘輕輕的說。
徐聖遠只對她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麼。
車子駛出了展婕的視線,他的表情卻好象留在心底,還有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和過去她那些男朋友們給她的感受都不同。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一個小小的肢體接觸就撩撥了她的心嗎?徐聖遠是很有魅力沒錯,但她還想考驗自己。
斐辛獨坐一隅,“採頡餐坊”裡,每個人的神情都是愉快的,很少有人像他這樣,不但一個人,而且還沒有什麼表情。
今天的公事特別多,早上是管理會議,下午又有國際貿易代表團來參觀,弄得整個徐氏機構是人仰馬翻,徐聖遠很聰明,要他統籌一切,自己卻置身事外。
總算把代表團也送走之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感到飢腸轆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飯,卻發現到處都充滿了人,現在的人真是變了,有家不回,喜歡往外消磨,他實在不解。
然後,他想到了採頡坊,這是國際排名十大的餐廳之一,非常成功的賺進了臺灣人的鈔票,他曾在雜誌上看過有關於採頡坊的報導。
就到那裡吧!觀摩一下別人是怎麼經營餐廳的,徐聖遠的下一步計畫就是進軍餐飲業,而且必然又會全權交給他負責。
就這樣,他來到了這裡,幸而人潮不是很多,用餐完畢的紳士名媛們,都到附設的夜總會繼續狂歡去了。
他點了丁骨牛排,卻只吃了幾口就覺得胃口全無。
今天是怎麼搞的,平常不也都是一個人吃飯嗎?為什麼煩躁的情緒會在這樣一個夜晚來打擾他?
“無聊”這個名詞從不曾在他的生活裡出現,他所知道的,就是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吸收、不停的為企業體創新、不停的將徐氏機構拓展、不停的幫他的兄弟徐聖遠打天下。
難道這些都沒有意義?
不可能的!他堅決的對自己說。
自從發生了那件意外之後,他就開始缺少了溫柔的一面,沉默寡言,內斂篤定變成他的一貫作風,他像一隻叢林中的豹,矯健而準快,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他,多少人曾批評過他的麻木不仁、冷血無情,這樣的結論可能還無法完全的形容他。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斐辛認為除了工作以外,其它的事都不重要。
他心中隱藏的黑暗鞏固得連他自己都覺意外。
過去他也曾像火一樣狂野,但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斐辛是個不折不扣的化石,他危險得令人不敢親近。
這也是斐家兩老最擔心的一點,斐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斐辛卻從來不涉及情愛,他們著急苦惱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而逼迫斐辛無疑是將兒子推的更遠罷了。
獨來獨往是斐辛的最佳寫照。
喝了一口剛送上來的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