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突厥卻不顧天寒地凍,所有部落傾巢而出,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若國公爺不曾死守,只怕邊境幾城此時已是血流成河,滿目瘡痍。
寒風卷著二人鬢邊的髮絲,有幾縷遮住了裴嶼舟的眼眸,將裡面的漆黑割得一段一段,凌亂不明,像是瀕臨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他方才翕動唇瓣,沒什麼情緒地問:「確認過,是父親?」
阿七聞言險些嚎啕,但他及時抬手捂住了嘴,腦袋聳耷下來,像是要埋進脖子。
很久很久,周遭都沒有一絲動靜。
雞鳴遠近不一地在這片廣袤安寧的土地上迴蕩著,亢奮地迎接著新一天的到來。
袍角翻飛,當阿七反應過來時,裴嶼舟已走出三步開外,像具空殼,憑著本能去到他該去的方向。
阿七手腳並用地爬起來,隨他走出村落。
見到他後,禁軍統領翻身下馬,雙手高舉聖旨。
而少年也面無表情地對著那捲明黃,屈膝下跪,膝蓋骨下黃土嶙峋,涼意直透心扉。
有些麻木。
「英國公,請您即刻啟程,赴邊退敵。」
抬起雙手,裴嶼舟將它捧進掌心。
這道聖旨講了很多,卻又好像什麼都沒講,歸根到底還不如禁軍統領這一句來得簡單省事。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地上的少年站起來,勾起唇角笑了笑。
只是他的眼眸太過猩紅,以至於這笑容看著猙獰,讓人毛骨悚然。
「稍等。」
他轉過身,再次往村落的方向走,禁軍統領回過神,蹙了蹙眉,「英國公——」
後面的話被少年側過來的眼神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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