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
“操!”他感慨一句,一邊扛起寧澤就往外跑。所幸醫院離得很近,等他把寧澤送到急診室也並未花去多少時間。
趁著醫生為傷患檢查的時間,熊胖撥通了關柏言的電話。
黎明已近,關柏言卻還沒有休息,很快就接通了手機,“什麼事?”
“哥,為什麼寧小子住在你家陽臺上啊?”熊胖也不繞彎子,只挑自己最關心的問。
那邊的關柏言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才說,“你這個鐘點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討論這個?”
“這和你這幾天一直住酒店有關係嗎?”
“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不是啊,哥。”熊胖急忙嚷嚷,“寧小子病了,好像就是晚上住陽臺凍的。”
“死了嗎?”
“哈?”
“我說,他死了嗎?”
“……那倒還沒有。”熊胖直冒冷汗,“可是……”
“那你著急什麼?”關柏言的聲音冷得直戳人心窩。
熊胖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抽抽噎噎的,“那不是那個……那個,我是擔心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那樣我可不能放過他。”
“診斷結果出來了?”
“還、還沒有。”
“等結果出來了再告訴我。”
關柏言顯然不欲多談,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剩下熊胖盯著手機螢幕一陣不甘心的擠眉弄眼。——他好想知道哥和寧澤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百爪撓心一樣的想知道!
在熊胖的催促下,醫生又是臨床診斷又是拍胸片忙個不停,很快就有了大致的結果:嚴重感冒引發的急性肺炎,需要立即入院治療。
正當熊胖靠著窗戶尋思著該怎麼跟關柏言彙報結果時,卻聽見一陣跑車拉風的馬達聲,過了不一會兒,伴隨著護士們的騷動和竊竊私語,戴著墨鏡的關柏言出現在了清晨醫院急診室的走道中。
熊胖大張著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反射的就是一句,“哥,你怎麼來了?”
他一問完就見關柏言猛地一抬手,摘下墨鏡,幾乎是盯仇人似的望著自己。
熊胖這才自覺說錯了話,急忙補救,“哥,你說寧澤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死在哪裡不好,非要挑在你公寓病倒。萬一出了事,我們也脫不了干係啊。不過還好,剛剛醫生說他是肺炎,只要打幾天針就一準兒好。”
“閉嘴!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住在哪裡嗎?”訓斥了一句,關柏言的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熊胖正要鬆口氣,卻又聽關柏言道,“寧澤呢?人在哪裡?”
熊胖一驚,差點又冒出一句“哥你這是要去看他嗎”,話到嘴邊又硬是嚥了回去,把他噎得直哽脖子,只能勉強開口,“在這邊,我帶哥過去。”
關柏言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皺著眉頭,心事重重,兩人就這麼一直走到寧澤的病房前。
因為住院的手續還沒有辦好,所以寧澤現在是被安頓在臨時床位上。他蓋著醫院的白色被褥,緊閉著眼睛,雙頰潮紅,一貫紅潤的嘴唇卻十分蒼白,整個人像是一片失去了水分的樹葉,很安靜的貼在病床上。
關柏言沒有進入房間,只在外面隔著玻璃望著他,眼眸中的神色變幻不定。
熊胖忍了又忍,終究沒有忍住,還是按捺不住的提問,“哥,這兩天有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關柏言斜他一眼,“做什麼?”
“那個……”熊胖拿出期期艾艾的樣子,小心使用措辭,“上次他狠狠得罪了哥。我覺得吧,哥你一定是很煩他的,可是怎麼……”
他下面要說什麼,關柏言已經猜到,卻不答反問,“那你呢?不是說過要請道上的朋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