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完了。
當他抬起頭,目光依舊冷靜淡漠,立即驅散了所有的夢幻。這讓寧澤不由懷疑,剛剛那些悽美與傷逝根本都只存在於自己的臆想之中。
“為什麼你始終不肯選擇退出呢?”關柏言將這些照片面朝下放在茶几上。
沒頭沒尾的問題讓寧澤一愣,但他很快明白關柏言問的究竟是什麼。
是啊,為什麼不退出呢?
是因為擔心自己無法適應其他的環境、找到新的工作,還是想得到金錢名望、不願令這些年的努力白費,或者是不忍心讓長久期待中的父母失望。
往常足以說服自己的那些話,在這直達靈魂的目光中卻無法出口。
曾有一個理由,在所有現實的原因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只會引來“太天真”的嘲笑和“說假話”的置疑,甚至一度令他羞愧到難以開口,卻是他心底最深處的聲音。
“我喜歡音樂,所以想站在舞臺上一直唱下去。”
寧澤聽到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以為會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馬上會聽見不信的嘲笑聲,但站在對面的關柏言卻把視線投向了別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約半分鐘後,他才收回由於失神而遊移的視線。
“用卑鄙的手段達成純潔的目的嗎?”關柏言忽然幾不可聞了笑了一下,“……希望你以後也能記得,現在自己是在為了什麼而堅持。”
說完後,他又補充道,“如果這次的推人事件你可以順利過關,我就答應你住進來。”
***
就在寧澤走出關柏言家裡時,在電梯門口遇到了迎面而來的熊胖。寧澤現在最怕看到他,在匆匆打過招呼之後就趕忙離開。
見他來到這裡,熊胖也覺得奇怪,等到了關柏言家中開口就問,“哥,那小子到這裡來幹嘛?”
“哪個小子?”關柏言頭也不抬,又拿起茶几上的那幾張照片定定的看著。
“就是寧澤啊……哎?”熊胖剛說了半句就看到關柏言手裡的東西,不由駭了一跳,“哥你哪兒來的這些相片?上次的不是都燒掉了嗎?”
“寧澤剛剛拿來的。”在他面前關柏言也不隱瞞。
“怎麼?他又來威脅你了?!”一聽老大被脅迫,熊胖立刻爆了,“他是不是覺得我們都吃素啊?讓了他一次就覺得尾巴能翹到天上去了,還來?還來?看我不揍死他……”說完這句他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呃?好像他還是早點拿來交換比較安全,所以我們才看著盧嘉給他挖坑……這是他終於想通了,願意讓你出手幫忙解決那個什麼推人的事情了?”
“不是,他說推人的事情他自己會想辦法。”
“啊?什麼辦法?”
“不知道。”
熊胖噎了一下,“不為這個那他來做什麼?難道什麼也不要,就把這些照片當禮物送給哥嗎?”
關柏言依舊沒有抬頭,“他說要跟我住在一起。”
“住!住一起!和哥住一起?!”熊胖只覺得自己被原子彈擊中,幾乎跪倒在地,但他馬上就恢復過來,一握拳頭,“我就知道!上次他在車裡抱著你我就懷疑了!哥,他企圖對你不軌啊,這次還要住一起,這是要……”
“好啦!不是你想的那些東西!”關柏言一收那些照片,猛地將它們拍在熊胖臉上,終於順利讓他閉了嘴,“把這些拿去燒了,不要再讓我看到。”
“呃……好。”熊胖手忙腳亂的將從自己臉上滑下來的照片接住,再拿到廚房去燒燬,又順手幫關柏言煮了杯咖啡。
做完這些,又過了一會兒,他還是不甘心,端著咖啡杯磨磨蹭蹭走到關柏言身邊,“哥,幹嘛我們非要被他威脅啊。道上的朋友我也不是沒有,找人打他一頓,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