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彬撇撇嘴,“擒賊先擒王,抓了你,隨便向天行要挾點什麼,他這傲蒼,就足以獨步天下了!”
“他不會!”龍延拓聲音篤定,眼中似有睥睨果決的光芒一閃而過。
“為什麼?他傻了!”玄彬詫異道,對於主子的話,顯然有幾分不信。
龍延拓卻是唇畔譏誚,淡淡看他一眼,沒有再做回答。
“好好好,主子,這話您不回答就算了!”玄彬拍了拍手,上上下下看了龍延拓一眼,“但看主子這模樣,是被飛凰帝趕出來了吧!這下可好,明日就是大婚了,屬下看您怎麼把人帶走!”
“誰說朕要帶她走的?”龍延拓聲音淡淡。
“你不帶她走,你來這作甚!”玄彬沒好氣道。
龍延拓沉默良久,才幽幽道:“讓她安心!”
“屬下看您讓她堵心還差不多,屬下就不明白了,您為什麼要立皇后,當初那慕容修文娶了思彤公主,她一怒之下便與之恩斷義絕,現如今您這……”小侍衛喋喋不休,對自家主子近日的舉動多有不滿。
龍延拓輕輕一笑,看了一眼抓耳撓腮的小侍衛,漫不經心道:“如若添香有一日必須要離開你,你會讓她懷著對你的滿心愧疚而去嗎?”
小侍衛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搖了搖頭:“不會!”
龍延拓又是一笑,唇畔的色澤,卻有幾分苦澀。
“那她明日就成婚了!成婚你知不知道,成了別人的女人了!”玄彬接著道。
“她不會!”龍延拓目光深遠地看著層層宮牆,聲音散漫,但卻斬釘截鐵,而後轉身離去,“該走了,否則朕會忍不住破壞明天的大典!”
“唉,主子,屬下跟您說啊,今日屬下是勸您勸得口乾舌燥,往後您若是後悔了,可別怪屬下沒提醒您……。”玄彬跟了上去喋喋不休,突然間似是打了個冷顫,繼而聲音一轉諂媚道,“好好,屬下閉嘴,閉嘴行了吧……”
遠處精緻的長廊下,闌珊枝影裡,如玉的男子衣衫勝雪,面帶和潤地看著遙遠的屋簷,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方才那主僕二人消失的方向。
“主子,真的不動手嗎?”他身後,面無表情的令淵看著面容平靜的男子,恭敬道。
“不必!”慕容修文聲音淡淡,一邊轉身離去一邊交代道,“如若這二人離開,就不必理會,若是依舊逗留不去,再動手也不遲!”
“屬下遵命!”令淵微微躬身,跟在慕容修文身側離去。
玉瀟然在床上躺了許久,起身點亮了燈火,坐到梳妝檯前,將頭上唯一一把青釵卸下,如墨的髮絲失去束縛,傾瀉而下,披散在她的肩頭,她抽出妝奩,將青釵放入妝奩內收好。修仙生死路
門口傳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慕容修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瀟然,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她恍若未聞,目光迷離。
“我知道你沒睡,你不說話,我自己進去了!”慕容修文聲音淡淡。
殿門“吱”得一聲被推開了,慕容修文修長的影子投落在她的身上,她未曾抬首,聲音有些嘶啞:“你怎麼來了?”
他低首看她如墨的長髮散開了整個肩頭,緩緩抬起手去想去幫她攏起,卻在一寸之地停了下來,將手收回袖中道:“近日忙著婚典的事,晚上方忙完,遠遠便見你殿中燈火通明!”
“近日你辛苦了!”玉瀟然微微抬首,溫和笑道。
她這一抬首,他便看見她通紅的雙眼和略顯蒼白的面色,頓了頓之後道:“怎麼了這是?”
“方才起風了,我怕湛兒著涼,起身去關窗,卻不慎風沙迷了眼,無事!”她笑了笑,編了一個最為拙劣的謊話。
“瀟然!”他突然伸出手去執了她的手,卻只覺觸手冰涼得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