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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傑是有擔心的,此時,徐傑把這選擇權給了梁伯庸,梁伯庸自己選完了,那一切也就不必多言,徐傑心中也不會再有擔心,否則總有一種逼人冒險的負罪感。

興許歐陽正對於徐傑,也有這種負罪感。這也是歐陽正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徐傑傳宗接代的原因之一。

徐傑與歐陽正還有一個區別。那就是歐陽正心中會怕,怕有個萬一,怕萬一落得一個不好的結局下場,也許「萬一」這個詞也用得不對,也許那不好的結局在歐陽正看來也屬正常。徐傑沒有這些擔憂,徐傑有的是歐陽正當年的那種銳意進取、一往無前,徐傑還有自己手中的刀。

兩人上摘星樓,摘星樓也還是那個摘星樓,只是徐傑再也不用去寫那投帖詩了。這就是所謂名家大儒的優待,徐傑離那名家大儒興許還有一些距離,但是以名聲來說,一個「青年名士」的名頭,也當得起的。

徐傑又看到了一個不願意見到的人,杭州許仕達,新科狀元,如今的大理寺五品大理寺正。還是上次被方興打了一頓的文官。

京城比較上層的文人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來這摘星樓的,也不是一般人家,而且大多並不年長。來來去去,其實也就那些人,連帶徐傑來了幾次之後,也有許多熟臉。

所以徐傑又遇到許仕達這麼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狀元郎,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是徐傑自己覺得有些意外。

連帶許仕達看到徐傑之後,也是愕然一下,他心中多少也有些意外,因為他知道徐傑出京辦差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可見許仕達還真一直關注著徐傑,關注徐傑只為一事,那就是報復。

兩人自然不會見禮,徐傑自顧自尋到窗邊的桌案坐下,今日約梁伯庸出來,其實主要就是為了說路上的那一番交心之語,言語不長,來去幾句,已然足夠。其次才是消遣放鬆。

許仕達見到徐傑進來,還有一些疑惑,還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算的是朝會的日子,許仕達最近頻頻上書彈劾緝事廠指揮使徐傑毆打朝廷命官,這件事情老皇帝應該是知道了,許仕達一般時候沒有資格參與朝會,但是許仕達也在等著朝會的時候老皇帝當有個處理定奪。

歷朝歷代,皇帝朝會,並非是每日都要早朝,朝會多少,不僅看禮制規定,也看皇帝是否勤政。有規定一月三次的,也就是十天一次,有規定五天一次的,不一而足。皇帝勤政,也會多朝會,兩三天一次的也有,皇帝如果不那麼勤快,就會少朝會。若臨時有大事要著重商議,那是例外。還有就是重大日子,也有大朝會。

歷史之中,從古至今,鮮少有需要日日朝會的,每天都要早朝只在明朝朱元璋開國之後短暫實行過,後來慢慢就荒廢了。

白居易的《長恨歌》中那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意思是說這個皇帝連一個月次的早朝都不來了。

皇帝平常處理政事,也是官員入宮拜見,有事臨時去見。所以古代官員也並非許多人說的那般,需要每日三更早起,到皇宮之外等候開門。這是錯誤的認知。

所以許仕達算了一下朝會的日子,還有兩天,便恨得直咬牙,看著徐傑的眼神,也是惡狠狠的,可見當初那頓打,許仕達是恨得多麼刻骨銘心。

徐傑打那許仕達,也不是隻為了欺負人出出氣,還有其他原因。緝事廠這樣的衙門,需要一個惡名,特別是需要在朝廷文武官員中建立起一個惡名,要人聞之色變,要人知道入了緝事廠,就得乖乖合作,必須乖乖合作,這是一種心理暗示,也會讓將來的事情省力。打朝廷命官,就是惡名,那日不打許仕達,他日也要打別人,所以打這許仕達也是正好,將來還要打別人,打多了,傳多了,也就讓人怕了。

徐傑對於許仕達惡狠狠的眼神毫不在意,反倒與梁伯庸聊得極為開心,口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