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殺了徐傑嫁禍給馬賊。此時卻動不得手,殺朝廷欽差,敗露了可是一家老小的命。
「常將軍,宵小之輩,不足掛齒,多謝常將軍趕來相救!」徐傑感謝的話語,也沒有幾分感謝之意。
常彪皺了皺眉頭,大手一揮:「本將駐紮在此不遠,護送徐指揮使幾里路程。」
說完常彪打馬轉身,事情難辦,還得趕緊派人報上去再定奪。
徐傑也懶得再道謝,打馬起步,跟在這常彪隊伍身後。
徐老八不斷打量著前面的騎兵,臉上起了一些擔憂之色,口中也喃喃罵道:「他孃的,這些偷懶貨,甲冑衣擺都卸了……」
徐老八是內行看門道,所謂甲冑衣擺,也就是裙擺,就是掛在甲冑之外鐵裙,護襠部的,護屁股的,護肩胛的,護脖頸的。
為何會卸呢?就是徐老八所言的偷懶,一件鐵甲最重可達五十斤以上,輕便一點的也有三四十斤不止。穿在身上極為費力,若是出門趕路穿重甲,更是極為耗費體力,特別是這初夏季節,身上必然汗如雨下。鐵裙擺在身,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叮噹作響不說,還真是累贅。
卸下這些東西,至少也能減輕十幾二十斤的負擔。
徐老八罵咧,是他作為一個老軍漢的看不慣,也是對比,對比的是如今的邊鎮鐵甲騎與十幾年前的差距。想來十幾年前,邊鎮軍中必然是不允許這麼幹的,所以徐老八才會如此看不慣。
徐傑卻在一旁笑道:「八叔,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何必如此上心呢。」
徐老八卻還罵咧道:「來日若是上陣,教這些狗貨後悔不及。」
徐老八這一路來,都是看不慣,道路修得不勤也就罷了,連穿甲都要偷懶,徐老八還真是個操心人。
常彪果然是說到做到,還真就只護送了幾裡地,連告辭都沒有,尋著岔路就離開了大道。
只是徐傑不知,當夜常彪,卻出現在了一個山寨之內。
山寨不小,住了許多婦孺之人,也有許多小孩,只是不多見老人。山寨的議事廳,也建得不小。
議事廳內,兩人相對而坐,一個雙眼如鷹一般的中年漢子,一個就是脫了甲冑的常彪。
「成寨主可知道昨日你們截殺的是何人?」常彪開口。這對面落座的中年漢子,顯然就是黑馬賊的頭領成昆。
成昆聞言便是大怒,罵道:「老子管得他是誰,先殺了我寨中老九,又殺了老三,還有我兩百多號弟兄,必然與之不死不休!」
常彪對於這個回答似乎極為滿意,開口笑道:「成寨主好氣魄,那人可是朝廷欽差,刑部尚書的弟子。」
常彪說完此語,轉頭看著成昆。
成昆聞言,當真愕然了片刻,朝廷欽差這個身份,還真有幾分威懾力。殺朝廷欽差,這事情當真得掂量一下,成昆可以在這邊鎮之地為所欲為,卻也不敢真與朝廷對著幹,殺官造反的事情,成昆一個先天高手,也不得不掂量著。
便聽常彪又道:「怎麼了?成寨主怕了?」
成昆看了看常彪,說道:「常將軍,今日你到我這寨子裡來,當不是特地來嚇唬我的吧?」
常彪笑意更濃,拱拱手說道:「成寨主高明,我給你帶了幫手來,你幫我常家殺了此人,事成之後,還有酬謝,如何?」
成昆眯著眼,知道這常彪上門,便是生意上門了。想了想,開口問道:「殺完之後呢?那可是欽差。」
常彪自信滿滿,拍著胸脯說道:「成寨主放心,此乃一舉兩得之事,成寨主要為兄弟報仇,我常家也是為了報仇。成寨主即便成了這謀殺欽差的反賊,這剿賊之事,不過也是落在我常家頭上,即便是太原兵馬,我常家也能幫成寨主疏通解決,河北之地的禁軍,想來常寨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