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撓撓頭,說道:「巴州琴丫頭,如何?」
「不好不好,文遠哥哥,你認真取。你看看我給你的琴取的名,碧落,多麼好,可用心了。你怎麼給我取個這麼難聽的名號。」
徐傑聞言,脫口而出:「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可是《長恨歌》裡的這個碧落?可不好,說的是悲傷之事。」
雷老虎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不是什麼楊貴妃長恨歌的,是碧波落石的意思。」
「哦,這麼個碧落啊?那還不錯。我當投桃報李。蜀天琴仙子,如何。」徐傑又道。
雷老虎想了想,嘟著嘴:「還是不好,蜀天琴仙子,還是差了點味道,大江劍白衣,這多麼好。」
徐傑無奈,絞盡腦汁,值得尷尬說道:「待我想想。」
「嗯,文遠哥哥好好想想。」
何霽月卻笑道:「當真有趣。」
徐傑聽得何霽月這一語,好似也覺得開心許多,一語:「快些走,回家彈琴給你們聽。」
琴彈幾曲,米粥在前,喝了一些,洗一把臉,換一身衣物。
徐傑起身,又往尚書省而去。那堆滿的公文,容不得徐傑就這麼花前月下懈怠著。
案牘之勞行,不知要失去多少。
汴京,依舊繁花似錦,南來北往的商旅絡繹不絕,帶來百萬人一切的生活,帶走一份養家餬口的報酬。
從西北而來的駝隊,入城之後,交了商稅,便往榷場而去。
只是駝隊雖然往榷場而去,卻還有十幾人離了駝隊,便也明白這些人並非是來汴京做生意的。
十幾人背上都背著包裹,包裹奇形怪狀,若是江湖人細看,必然知曉這些包裹裡十有八九都是兵刃。
領頭一人開口:「好好打聽著,看看如今這金殿衛裡,還有多少先天,那些先天又都是什麼貨色。」
「聖主,就怕惹得一身騷氣脫不去啊,金殿衛如那馬蜂窩一般。」
「既然我等要入這中原來,必然要知己知彼,金殿衛如今也不比以往,早已沒落,就算有一兩個絕頂之人,脫身也是不難的,不需要瞻前顧後的。」
「是,屬下多想了。」
「嗯,再往城外京畿禁軍多打聽一下,看看如今這些京畿的禁軍操練如何,戰力如何。打聽好這些,才算真正知己知彼了。」
「屬下明白。」
十幾人就這麼在人群中談論的話語,人來人往,毫不在意。
勝過拓跋王的聖主,已然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
可見如今的摩訶,心思何其之大!
第三百五十五章 室韋扎木海
皇帝換了,茶樓瓦舍,人人都在說著此事,許久不曾聽說訊息的廣陽王夏文,忽然登基了。
聯絡上歐陽正忽然死了的訊息,這份談資,當真有趣。
有人猜測著信口開河,有人知曉一二,故作高深之後娓娓道來。
隱隱間,一個以往只在青樓雅苑裡出現的名字,在這些茶樓瓦舍裡被人反覆提起。
大江徐文遠,歐陽正弟子,歐陽正女婿。
弱冠未及,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事情,古往今來的,出不了幾人。甘羅十二歲拜相之事,也被人反覆提起,好似徐文遠與這甘羅好有一比。
天變了,變天之事也僅僅是市井談資而已,與這些底層民眾也沒有絲毫關係。以往如何營生,往後也還是如何營生。
也好在,好在變天之事,並不涉及黨爭,不似昔日李啟明之事那般整個京城惶恐不安。
當官當官!
茶樓裡說著當官,官字兩張口,從來不管百姓生死,個個逍遙快活。
雅苑小間裡說著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