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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伸手,揮開左右之人,從人群之中大步走出,卻還回頭看了一眼大殿之外,隨後走到許仕達身邊,倒是沒有跪聽大罪的動作,而是筆直站立,指著許仕達說道:「諸位同僚,且都看看,看看何等模樣是那所謂的小人得勢。」

「大膽張立,陛下當面,竟敢對本相如此無禮!今日大罪定驗,教你死無葬身之地!」許仕達理解不了張立這般的有恃無恐,只覺得張立就是目中無人,不知事情輕重,不知死到臨頭。

張立也不再答,而是又回頭往大殿之外去看,終於看到了想看見之人,轉頭與左右開口大喊:「諸位同僚今日都在,正好,也有人要當朝陳冤,一併聽上一聽,心中也跟著定奪一二。」

所有人皆是不明所以,見得張立頻頻往後望去,所有人都跟著往大殿之外看去。

大殿之外的人進來了,頭前那人是徐傑,徐傑肩上扛著一根木桿,木桿下吊著一副棺木,棺木之後扛木桿之人便是徐老八。

兩人就這麼扛著棺材走了進來,不見有一個甲士上前阻攔。

眾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那些耄耋之老,這輩子也從未見過。

高臺之上的夏銳見得徐傑走了進來,已然站起,開口大喊:「大膽徐文遠,何人允你入得宮闈禁地?」

許仕達反應也是極快,上前就準備去攔徐傑,口中也道:「喪葬之物,豈敢入得大殿,徐文遠,你好大的膽子。」

「嘭!」

棺材落地,重重壓在石板之上。

徐傑眉目並不猙獰,口中答了一語:「陛下,朝會之時,豈可少了當朝尚書僕射歐陽公?歐陽公腳步不便,草民身為歐陽公弟子,自當效勞,為足盡孝。」

夏銳早已成了怒色,開口喝問:「徐文遠,國政重地,豈容得你在此撒野?還不快快帶著棺木離去?幾日前的事情,朕還未降罪與你,你竟敢得寸進尺,可知這天下到底是何人的天下?」

「陛下容稟,歐陽公有本奏。」徐傑中氣十足答了一語。

夏銳抬手一指,呵斥道:「笑話,死都死了,還能奏什麼事情?」

徐傑並不理會,只是自顧自說:「諸位公卿皆在,歐陽公稟奏之事,便是想問一問他到底為何下獄,為何而死?還請陛下與許相公說個清楚明白。到底是因罪下獄,還是含冤而亡。」

文武百官,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徐傑身上,興許有人覺得歐陽正有這麼一個弟子,當真是福分。興許也有人覺得徐傑這般的人,實在不知進退。

不論如何覺得,事在當面,大多數人倒是都願意看看事情最後會如何發展。卻也知道十有八九還是這個徐傑會被下獄問罪。但是大多數人心中興許也還有另外一個盼望,盼望事情會有另外的發展方式。

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盼望,其中原因,大概也是今日這個黑髮首相,讓這些白髮蒼蒼的老人們實在難以接受。可能也是臺上那位皇帝陛下行事之法也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興許,也有人真的可憐這位歐陽公。

徐傑這一問,讓夏銳面色一變,似乎當真有些心虛。

倒是許仕達並不心虛,立馬答道:「徐文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下獄自然就是有罪,無罪豈能下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歐陽正不過就是個僕射,犯法自然就有罪。下獄有何不可?他畏罪自盡,陛下再不追究,已然就是他的運道。」

徐傑深吸一口氣,再問:「那請許相公說上一說,歐陽公所犯何罪?今日百官當面,也教世人心服口服。」

有些事情在臺面之下,往往得過且過,也就罷了。但徐傑今日所為,就是不想得過且過的罷了。顯然就是要讓皇帝難堪,讓皇帝下不來臺。

許仕達被徐傑一語問住了,這個問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