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自然當真,到時候臣會在大江邊上的鳳池山開一座書院,在書院裡兼一個夫子之職,教一些利國利民之道,陛下之子,若是年滿十歲,當送到書院裡來讀幾年書,陛下覺得如何?」徐傑所言,當真是心中所想,利國利民之道,是治國之法,還是發展要術,大概是皆在其中。
但是話聽到夏文耳中,自然是另外一回事,所有皇子,年滿十歲就要送到書院去,這是什麼意思?
人質?
興許徐傑真有這個意思。
夏文想到這裡,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心中不願意,夏文口中卻還說:「太師願意教導皇子皇孫,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也請太師幫朕考教著,看看哪個皇子皇孫才德兼備,適合繼承大統。」
夏文這一語,不知是不是也有試探之意。
徐傑卻直白答道:「臣正有此意,到時候也當好好考教,尋找合適之人,如此江山社稷才能蒸蒸日上。」
夏文胸口好似被巨力擊打了一般,陡然間喘不過氣來,好似有一座無形的枷鎖,如何也要把他這個皇帝陛下鎖住。
便聽徐傑又問:「陛下以為如何?」
「再好不過,再好不過。」夏文答著。
徐傑點頭,指著小院,說道:「陛下下旨吧。」
夏文回頭看著不遠跟著的一眾太監內官,招招手。
幾個太監近前,夏文看了看徐傑,然後下令:「進去了結他吧。」
一眾太監聞言,倒也不驚,尋來白綾,找來樓梯,就入了院中。
院內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徐傑忽然又問一語:「陛下可是秘密見過拓跋浩?」
夏文被這一語定在了當場。
徐傑又問:「陛下不見李直,大概是覺得李直不是成事之人,陛下見那拓跋浩,必然是覺得拓跋浩是那成事之人。陛下若是不想見臣,不想每次見臣都惶恐不安,臣便少在陛下面前出現就是,往後這朝會,臣也就不來了。過幾年,這京城,臣也不來了。陛下寬心。」
徐傑話語,一直是這麼隨意,這麼輕描淡寫,好似尋常閒聊,好似無悲無喜。
夏文聽到這裡,已然慌了神,口中立馬一語:「不是朕見那拓跋浩,是那拓跋浩來見的朕,他半夜忽然就出現在朕的面前,劍就橫在朕的脖頸之上,連衛九都來不及反應。朕只是虛與委蛇應承了幾句而已,不曾做過絲毫對不起太師的事情。」
徐傑點頭笑道:「衛九啊衛九,終究是皇家金殿衛。」
夏文連忙接道:「太師萬萬不可誤會了衛九,此事不關乎他。」
「陛下放心,臣不可能對衛九有分毫怨恨,他這一輩子,都會陪在陛下身邊。」徐傑寬慰著夏文。
「這就好這就好,往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朕一定第一時間知會太師。」夏文有些言語無措。
院內傳來一種想咳嗽卻又被憋著的聲音,還有一種嘔吐又吐不出來的聲音。這種聲音,聽起來讓人極為難受。
門外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這種聲音結束,徐傑方才再開口:「陛下,這天下不能亂,更不能把黎民百姓陷入戰火,陛下乃是天下穩定的基石,所以陛下一定不能有絲毫意外,生命脆弱,陛下一定要多多保重。」
徐傑的話語,說出來是關心。聽起來,卻又像威脅。
卻聽徐傑還說:「這金殿衛啊,實在是凋零了,刺客都把劍放在了陛下的脖頸之上,金殿衛卻還束手無策,看來這金殿衛是要新增人手了,臣有一人推薦給陛下,還請陛下應允,此人定可保陛下安危,教這天下再也無人敢如此行事。」
「太師推薦之人,定是那武藝無人能敵之輩,太師安排就是。」夏文心中的為難,難以言表。拓跋浩隻身入皇城,劍架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