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便已是面色一肅,沉聲便擺出了傳旨的架勢。
“臣等恭聽聖訓。”
一聽李德全如此說法,一眾人等自是不敢輕忽了去,齊齊跪倒在了香案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春閨****,乃國之大典,望爾等為國家社稷公平取士,不徇私情,不收賄賂,不受請託……,今,賜下考題有三,由爾等自行拆封,務必謹慎為之,莫失朕望,欽此!”
聖旨很長,洋洋數百言,可扣除那些老話套話之外,其實就一句話——賜下三道考題,除此之外,都是些文縐縐的廢話,實無半點的新意可言,也虧得李德全能念得個悠揚頓挫,卻令下頭跪著的諸般人等盡皆聽得個昏昏欲睡。
“臣等叩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不容易等到李德全宣完了旨意,諸般人等趕忙齊齊謝了恩,都很有種解脫了之感,當然了,這當口上,卻是沒誰敢亂說亂動的,縱使起了身,那也都是微躬著,滿臉的肅然之色。
“有勞李公公了,內裡已備好了早膳,先用了再回可好?”
接過了詔書之後,弘晴有心探問一下外頭的情形,這便笑呵呵地提出了個邀請。
“多謝王爺美意,只是陛下還在等著回話,老奴實不敢多有耽擱,這就告辭了。”
弘晴倒是很有誠意,奈何李德全顯然並不打算領這麼個情,陪著笑臉地致歉了一句之後,便即領著一眾隨從們徑直離去了。
呵,這老傢伙的口風還是那般緊!
這一見李德全說走便走得沒了人影,弘晴儘自不滿,卻也沒得奈何,也就只能是在自個兒心裡頭嘀咕了一聲了事。
“時辰已至,啟封!”
心裡頭可以犯嘀咕,可卻是不能因之誤了正事,待得李德全一離去,弘晴立馬面色一肅,運足了中氣地斷喝了一嗓子。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先前與大內侍衛交接的數名燕喜堂官自是不敢稍有遷延,齊齊應了諾,揭開密封箱上的封條,解開銅鎖,從內裡取出了三個錦囊,恭謹地遞交到了弘晴的面前。
“慢!”
弘晴正要伸手去接那三個錦囊,卻見副主考禮部尚書赫申突然一伸手,高聲叫了停。
“嗯?”
這一見赫申居然在此際橫加插手,弘晴的眉頭當即便是一皺,不過麼,倒是沒當場發作,僅僅只是面色陰寒地冷哼了一聲。
“王爺明鑑,下官以為這三個錦囊有問題,按規矩,所有的錦囊都須是密封的,可這三個錦囊卻全都是敞口的,與律不合,當須得稟明聖上,以驗明真偽。”
赫申並未因弘晴面色不愉而有所收斂,指點著那三枚錦囊,一派鎮定自若地便解說了一番。
“喲,還真就是如此,王爺,這確是與規定不符,確須慎重些才好。”
聽得赫申這麼一說,另一名副主考翰林院內閣侍讀學士王銘義也探頭往那三枚錦囊處驗看了一番,緊跟著也提出了異議。
怎麼回事?老爺子應當不會犯下這等低階錯誤才是,難不成是李德全在途中掉了包麼?當不致於罷!
弘晴先前還真就沒留意到錦囊不曾封口之事,被兩位副主考這麼一說,這才發現了這麼個蹊蹺之所在,眉頭不由地便緊鎖了起來,不過麼,卻並未急著表態,而是走到了已然開啟的密封箱處,細細地查驗了一番,接著又走回了原位,拿過一個錦囊,從內裡取出了一張黃絹,細細一看,已然認出了那筆跡明明白白就是老爺子的手筆,心中已是有了定見。
“不必了,時辰將至,不可誤了諸般學子的****事宜,準備抄錄試題!”
儘管不明白錦囊為何不曾封口,然則弘晴卻並不想因此而誤了****,這便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