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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父王明鑑,孩兒只是暫時署理罷了,工部事務纏雜,至於中央銀行之日常事務麼,孩兒雖有心卻難為力,此一條,皇瑪法必是有數的,待得此番事了,當會另選賢良以任之。”

弘晴何嘗不知中央銀行行長的位置有多誘人,若是可能的話,弘晴也想將之據為己有,至不濟也得安排個可靠的人選去將坑給佔了,問題是想歸想,實現的機率麼,不說是零,卻也差不遠了,道理很簡單,說穿了就兩字——平衡,以老爺子的睿智,又怎可能讓三爺一家獨大了去,哪怕三爺眼下是老爺子暗中圈定的繼承人,也不會有甚例外可言,問題是這道理卻是不好跟三爺說得太明,沒奈何,弘晴也就只能是委婉地諫言了一番。

“嗯,那就到時再議也罷,爾明日便須啟行,且先去準備好了。”

三爺到底不是愚鈍到家之輩,儘管弘晴說得很隱晦,可三爺還是聽懂了這麼番委婉之辭背後的隱喻,剛鼓起的興致頓時為之大消,雖說並不甚甘心,可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僅僅只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便即下了逐客之令。

“是,孩兒告退。”

弘晴還真就怕三爺又冒出啥不切實際的想法來,再者,明日要啟行,須得準備的事兒當真不老少,弘晴本就不想再在這書房裡多逗留,此際聽得三爺叫退,倒是正中下懷,緊趕著告了聲罪,便即匆匆退出了內院書房,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戌時將盡,夜已是有些深了,熄燈時分早過,夜幕下的京師已是一派的寂靜,然則四爺府上的書房裡卻依舊燈火通明,一身褐色單衣的四爺眉頭緊鎖地端坐在棋盤前,手握著枚白子,舉棋不定地思索著,而盤坐其對面的鄔思道則是時不時地伸手捋著胸前的長鬚,一臉的輕鬆與從容,很顯然,用不著去看棋局,也能知曉四爺一準又落了後手。

“王爺。”

就在四爺苦思不定之際,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中,一身青色僧袍的了因和尚已是疾步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但見其緊走數步,搶到了四爺身旁,一抖手,從寬大的袖子中取出了封加蓋了火漆的信函,恭謹萬分地遞到了四爺的面前。

“嗯。”

四爺看了眼信函,卻並未多言,僅僅只是手指了下几子的一角,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了因和尚見狀,自不敢再多打攪,忙輕手輕腳地將信函擱在了几子上,而後躬身退到了一旁。

“嘖,這棋……,罷了,算本王輸了。”

四爺的棋本來就臭得很,這會兒心中明明掛著事,又要故作從容,棋下得自是更臭了幾分,十數步過後,盤面已是行將崩潰,一見及此,四爺也就沒了再裝模作樣的興趣,隨手將盤面一抹,有些個不甚情願地認了輸。

“呵……”

儘管早就對四爺的性子頗為的瞭解,可這一見四爺那副死要面子的德性,鄔思道還是不由地便笑出了聲來,頓時便令四爺老臉為之微微一紅,可也沒好意思再多囉唣,趕忙將信函拿了起來,撕開封口,從內裡抽出了張紙,只一看,眉頭不由地便鎖緊了起來,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將信函遞給了鄔思道。

“巍巍太行?呵,八爺還真是有心了。”

信紙上就只有四個大字——巍巍太行,除此之外再無其餘,甚至連落款都沒有,若是旁人見此,一準是滿頭的霧水,可鄔思道卻是一眼便看破了內裡之蹊蹺,不過麼,卻並未急著點破,而是笑著調侃了一句道。

“這是走鋼絲啊,一不留神便是傾巢之禍,也真虧得老八敢想,嘿。”

四爺同樣看出了關竅之所在,只不過卻顯然並不是太贊同這等作法。

“王爺這話就說對了,八爺是在走鋼絲,概因他沒得選擇,那廝太強勢了,自上朝以來,還從不曾敗過,而今又封了王,再過些年,又有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