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你少汙衊我,李大財的死跟我沒關係,你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那不可能!”劉金山咬緊牙關,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堅決不承認李大財的死跟他有關係。
“行了,劉金山,你給我老實一點,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壞人!”
孫德良拍著桌子說道“我問你,昨天晚上劉大財去找你,你們說了什麼?他有沒有喝酒?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家的?”
孫德良眼中閃過一抹狡詐,他這個問題可是挖了坑的,只要劉金山回答其中任何一個問題,就證明昨天晚上他確實見過劉大財。
到時候不管劉金山怎麼狡辯都洗脫不了嫌疑了。
“孫所長,昨天晚上我根本沒見過劉大財,他也沒去我家啊!”劉金山一臉茫然的說道“哎,他要是昨天晚上去我家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不會讓他走,他也不會出事了!”
“我可憐的侄兒啊,你怎麼命這麼苦!”
劉金山說著,還假惺惺的流下的兩滴眼淚。
孫德良臉色一僵,心中暗罵,這狗日的竟然不上當。
這可就有點難辦了,孫德良水平不咋地,遇到老奸巨猾的劉金山就像是老鼠咬烏龜,無從下口。
王大山注意到孫德良的臉色,心中無奈,青山鎮派出所就這個水平,指望他們調查點大案子,那真是做夢。
“劉金山,你還敢狡辯,你說昨天晚上沒見過劉大財,那怎麼有人看見劉大財的摩托車停在金山大酒店門口?”
王大山忽然盯著劉金山質問。
劉金山腿一抖,心臟‘咚咚咚’跳的厲害,難道昨天晚上真的被人看到了?
可昨天晚上劉大財去的晚,摩托車也停在背光的地方,那大晚上,鎮上的人多半都關門睡覺了,誰能看到?
“王大山,你汙衊誰呢?我還看到劉大財的摩托車停在你家門口呢,肯定是你把劉大財害死的,我告訴你,你冤枉不了我,我劉金山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陷害!”
劉金山一琢磨,立刻恢復自信,假裝出一副正直的樣子,疾聲呼喊。
王大山眉頭一皺,難道劉大財真的不是這老小子害死的?
不然的話,怎麼還是詐不出實話?
王大山也感覺有點難辦了,他不是警察,也沒啥厲害的審訊手段。
孫德良更是指望不上。
說到底,還是沒證據啊。
孫德良也感覺有點棘手了,以前他處理的案子,經常是東家丟了只狗,西家沒了只雞,要麼就是因為點莫名其妙的事打架。
他的處理方法就是小牲口丟了不管,大牲口丟了嚴查,有人打架就調解,調解不成就抓人,關幾天了事。
劉建設的詐騙案,劉大財被殺案,都已經超出他的技術水平了。
詐騙案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不需要他操心調查,殺人案是啥證據都沒有,可把他為難壞了。
孫德良審訊不下去,不管他問什麼,劉大財都有應對的說辭,他問不出什麼名堂,只好把劉金山暫時關了起來。
“奶奶的,我就不相信了,這麼大的青山鎮,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孫德良業務水平不行,好在也不是蠢蛋,立刻把民警都撒出去,挨家挨戶詢問。
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劉大財。
還派人去搜查了金山大酒店,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只有劉建設的老婆報告說,劉大財昨天晚上就是說要去找劉金山說理,可刑事調查裡面孤證不立。
就憑劉建設老婆這一句話,也定不了劉金山的罪,只能認為他是犯罪嫌疑人。
得有人看到劉大財進了金山大酒店,或者是看到劉大財的摩托車停在金山大酒店門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