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神醫才肯光顧,怎麼今日不請自來?想必有什麼要緊事,還請吩咐。”
東方傾墨老鼠眼轉了轉,道:“聽說大人要為安泰和孟姑娘完婚,喜帖都發出去了?”
老太太和王諫都很意外,剛才打趣說笑,就是要混過這事,沒想到東方傾墨居然就是為這事來的。
王諫斟酌了下,回道:“正是。”
東方傾墨再問:“那安泰答應了嗎?”
王諫躊躇不答,這可是家醜,怎能告訴外人呢?
王夫人可不管,東方傾墨對於她來說可不是外人,是她最信任的人。她聽東方傾墨話裡有文章,也許有好主意呢,便想告訴他實情,於是道:“安泰沒有答應。”
東方傾墨露出瞭然之色,彷彿在意料之中。
王諫和老太太看出不對來,都很狐疑。
王諫斟酌問道:“神醫有何見教?”
東方傾墨道:“見教沒有,忠告倒有一句。”
王諫聽了驚異,和老太太交換了個眼色,鄭重對東方傾墨抱拳道:“願聞其詳!”
東方傾墨咳嗽了一聲,道:“是這樣子的:我雖治好了安泰,然馨兒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他……他……”
老太太急問:“他怎麼了?”
東方傾墨道:“他不能人道了。”說完,嘆了口氣。
老太太等三人一齊被轟去魂魄,呆住了。雖然他們早有懷疑,但畢竟只是猜測而已。王亨那樣一個丰神俊朗的少年,外表看著毫無異樣,怎會不能人道呢?
他們逼王亨娶妻,其實抱著很大希望,希望他娶了孟清泉後,能把林馨兒放下。
王諫就不信,兒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晚上對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能熬得住不動慾念。如今被東方傾墨這個神醫一說,不亞於宣判了死刑,能不驚、不痛嗎!
王夫人顫聲問:“可有辦法治?”
東方傾墨見她傷心,十分不忍,然為了王亨的幸福,他必須按梁心銘說的行事,阻止親事。
他便道:“老夫正在想辦法。只是這事有些個為難。”
王諫急忙道:“有何為難?快說!”
老太太也堅定道:“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要治好他!之前連侏儒症都治好了,這個也不怕!”
王諫道:“對對,需要什麼,神醫請說。”
東方傾墨嚴肅道:“這病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病,又稱‘厭女症’。安泰因為當年的事,心裡留下很深的傷痕。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除非遇見他喜愛的女子,方能有望痊癒。對著他不喜歡的女人,他只會反感倒胃,還是彆強塞給他的好……若一意孤行,強逼他娶妻,將導致他病情加重,最後無可醫治!”他也是下猛藥了,顧不得孟家顏面,照著梁心銘的原話,把“倒胃”這麼刻薄的詞都用出來了。
那三人再次驚呆。
寂靜中,呼吸可聞。
“叮”,後面屋裡傳來輕微的細響。
老太太對棋媽媽看了一眼,棋媽媽立即去後屋察看。少時返回,湊近老太太耳邊說了一句話。老太太眼神閃了下,衝她擺擺手,棋媽媽便退到一旁。
王諫急忙問:“如何確認是不是他喜歡的女子呢?”
東方傾墨聽後神色古怪,暗想:“裝什麼裝!當年你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害得淑英絕望傷心,才導致腹中胎兒孕育不全,生出了王亨這個侏儒。如今倒不知道怎樣才算喜歡的女人了?自己老風流,卻逼兒子忘掉馨兒!”
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他便道:“他見都懶得見的女子,肯定不會是他喜歡的。”
王諫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是不是喜歡的女子,還用問嗎?
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