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行,你只是不想跟我做。」
李致伸出來想要拉陸喆的手因為這句否定的話語僵在了半空中,陸喆看清了他的動作,屈辱的感覺彷彿一把火直接燎到了臉皮上。
開啟房間的燈,陸喆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明亮的光線擠走了微弱的室外燈光,李致閉了閉眼才睜開。桌上的蛋糕還保持著吹滅蠟燭後完好的模樣,蠟燭上裊裊的青煙早已散盡了蹤跡,一桌子精心準備的菜餚只剩殘羹冷炙。
他看著洗手間的方向,陸喆進去以後一直有嘩嘩的水聲傳來,李致坐了片刻就忍不住了,到洗手間敲門。裡面沒人應,轉動把手也沒能開啟,他只能叫道:「陸喆,出來吧,我們再談談。」
裡面的人不理他,李致繼續等了一會兒,就在他想著再催一次時,洗手間門從裡面開啟了,陸喆沒有看他,低著頭側身走了出來。
李致拉住了陸喆的手臂,被陸喆甩開了,李致追上幾步再度將人拉住,陸喆又用力掙開,拿起椅子上的披肩圍住光裸的肩膀,陸喆看了一眼那隻沒有動過的生日蛋糕,扭頭往門的方向走去。
李致不可能讓他在這種狀態下離開,且不說他們剛吵完架,陸喆還喝了酒,又是這身打扮,萬一遇到圖謀不軌的人就麻煩了。
攔在陸喆面前,李致放緩了語氣道:「我知道你在生氣,我們坐下來談談好嗎?」
「我累了,只想回去休息,麻煩你讓開。」
陸喆的語速平靜,但語氣極為冷淡,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眼裡的情緒,始終不去看李致的臉。不過李致卻看清了他眼眶比剛才更紅,想到他現在的狀態不對,李致靠近了一步:「那讓我送你回去。」
這次陸喆沒再拒絕,不過他倆都喝了酒不方便開車,李致叫了個熟悉的代駕過來,開著自己的車把陸喆送到家樓下。
一路上陸喆都沒跟李致說過話,他似乎很疲倦了,閉著眼睛靠在頭枕上一動不動。礙於車上有別人,李致也收斂著,只在他要下車時提醒了一句:「你的車鑰匙給我,等等我讓人把你的車開回來。」
陸喆沒拿鑰匙給李致,他甚至連回頭的動作都沒有,直接關上了車門。
目送著那道背影進了電梯,李致嘆出一口氣,靠回了椅背上。前排的代駕見他過了許久都不說話,只好出聲問詢,他睜開眼又看了一次陸喆消失的方向,讓代駕開去公司。
在辦公室忙到了半夜,謝延敲開敲門進來,問李致要不要點夜宵。
李致過來的時候謝延就在加班,今晚是李致的生日,謝延作為他最倚重的助理,很清楚他的行程安排。今晚李致特地空出了時間,雖然沒說去做什麼,但是謝延不會不知道。沒想到李致十點不到就回到辦公室來了,悶不吭聲地埋頭工作,到現在只喝過一杯咖啡。
李致摘掉眼鏡,手指按了按鼻根處的位置,他一點胃口也沒有,讓謝延再幫自己沖杯咖啡就好。謝延走到他旁邊,發現他眼裡都是紅血絲,人也很疲憊的樣子,不禁問道:「李總,是不是有什麼事?」
這段時間他們忙於掃除李嶸彥留下的各種麻煩,而李嶸彥只是暫時被卸下了集團總經理的職務,回去反省,李泰興也曾暗中提醒過李致,雖然李嶸彥做錯了,但也是求勝心切導致的,他們始終是親兄弟,未來集團的發展還是需要他們聯手一起打拼的。
李致也清楚以目前的情況,想要徹底解決李嶸彥是不可能的,只要公司能及時止損,讓李嶸彥在股東之間的信譽大打折扣,就已經達成這次目的了。
和李嶸彥對抗是一場持久戰,後面要考慮的事還有很多,李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岔開話題道:「大伯這兩天還是沒動靜?」
「沒有,」謝延瞥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低聲道,「他這兩天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