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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話便已經結束通話了。

摸了摸鼻子,葉重苦笑著嘟囔了一句:“這哪像老朋友見面,分明是仇敵相約決鬥嘛!”無奈地搖了搖頭,腰部微微用力,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艾兒和弗利嘉的房門緊閉,葉重知道從香港到倫敦再到拉巴特一路馬不停蹄的奔波只怕兩女連時差還沒倒過來呢,也不去打擾二人,片刻間便輕車熟路地走上了天台。

這一片海濱除了度假屋就是富人別墅,建築物之間距離極為寬敞,而且最高不過三層所以站在天台視線便可以毫不受阻地望到不遠處的海灘和遼闊湛藍的大西洋,遙望東北方遠處是與大西洋相接的布賴格賴格河口,近點便是著名的烏達雅城堡。

對葉重而言,所有美麗景色的吸引力都比不上天台遠處坐在躺椅上面朝大海的那道筆直的背影。

葉重輕無聲息地朝這個堅定如石像般紋絲不動挺立而坐的人走了過去,此時正值初夏季節,又恰好是一天當中最熱的午後二點,溫度足近四十攝氏度,可這人非但穿了件白色的阿拉伯傳統長袍,就連頭都罩在其中,好像根本就不覺得熱。

靜靜地來到與這人並排的位置,葉重懶洋洋地在臨近的太陽椅上以最舒服的姿勢躺下——此時陽臺上唯有這張椅子能夠受到遮陽傘的庇護,順手捏起旁邊小几上的高腳酒杯,好像這人早就知道還會有人來似的,小几上擺放著兩支酒杯和一瓶埋在冰桶裡的上好紅酒,杯中的紅酒在陽光下如純淨的紅寶石,色澤濃郁剔透,沒有絲毫的雜質。

一瓶年份很不錯的拉菲。

輕輕地抿了一口,葉重發出兩聲嘖嘖的咂嘴聲,像是在回味又像是讚歎,翹著的二郎腿悠閒地顫悠著,也不回頭去看身邊的一直沒有動過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白袍人。

這個人就是葉重要找的人,也是剛剛給他打電話的人。

“什麼時候蠍子也懂得享受生活了?”葉重笑嘻嘻地搖動著酒杯,看著鮮紅如血的酒滴從杯唇滑落。

“你有麻煩。”白袍人看也不看悠閒自得的葉重,聲音冷漠得不含絲毫感情。

葉重聳了聳肩膀側頭看了他一眼,白袍人的頭整個被袍子籠罩著,從葉重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幽暗的袍子下瞬間閃過的兩道精光。

“大麻煩。”葉重語態輕鬆地說道,根本看不出來他有任何身陷麻煩之中的憂慮。

白袍人轉頭望向葉重,輕笑道:“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崑崙雄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麻煩的確是大麻煩。”

一直冷淡如冰的語氣裡首次出現了情緒波動——毫不遮掩的嘲諷,只是眼底還是流露出一絲壓抑的欣喜——重逢的喜悅。

葉重看著眼前這張典型的非洲黑人的黝黑堅毅的面孔,一道長而粗的刀疤從眉頭斜斜劃到嘴角,葉重的寫意輕鬆一掃而光,眼中寒光閃動,動容道:“蠍子,你的臉?”從這道駭人的刀疤他能夠想象當初這一刀所造成的傷勢該是多麼的嚴重。

被叫做蠍子的白袍人嘴角浮起自嘲似的笑容,“還不至於要命,在刀口上混日子難免的。”話雖然這麼說,但如鷹眸般銳利的目光中剎那湧起的刺骨寒意並沒有逃過葉重的眼睛。

“誰?”葉重沉聲問道,以他對蠍子的瞭解能夠用冷兵器對這個名震北非的傳奇人物造成傷害的人在這塊土地上幾乎沒有,除非是寡不敵眾或是偷襲。

蠍子目光一凝,冷冷地哼了聲,“還能有誰,威爾斯收買了我的人,趁我不備的時候偷襲得手,可惜他還是沒能如願解決掉我。”話音停頓,抬手拿起酒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又微笑道:“他只會這種卑鄙的小把戲,想把我暗算掉趁亂幹掉我們,結果卻被我們打了個伏擊,消滅了他兩個大隊。”

果然如葉重所猜想的一般,雖然這偉岸冰冷的男子的話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