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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汙。

因為俊兒的事情,王氏也病了,剛開始只是個小傷風,卻沒想到越來越嚴重,如今已經起不來床了。王氏無法處理園中的事務,便求袁之芝代以處理。這是袁之芝自進府以來第一次作當家奶奶,很多的管事兒婆子也都是第一次見到。管事兒婆子們見她年紀輕,都有些心裡犯嘀咕,這過年的事務實在是太多,這奶奶能不能處理好,若是出了紕漏,恐怕受罰的是自己。

袁之芝坐在西苑的廳中,剛剛一個管膳房的婆子遞來一張莊子送來的年貨單子,這莊子是陳永持自己買的,所以著年貨也只送到蕭園來。

袁之芝看完單子,回憶早上看的那張去年的年貨單子,沉吟半響,問了句:“今年送來的比往年可是少了不少,收成不好嗎?”

管事婆子忙回道:“回奶奶的話,莊子上的李莊主說,今年本也是收成不錯,可是因為西北戰亂大徵軍糧,甚至家畜也要上繳一些,大部分的都已經上徵給西北軍了。所以今年要比去年少了許多。李莊主還說今年莊子上的一百多號人也是緊著褲腰帶給主子辦的年貨。”

袁之芝知道這莊子在西北軍的管轄之內,雖然聽說西北最近又開始動盪不安,可卻沒聽說要廣徵軍糧一說。如果這李莊主的所言屬實,那麼西北軍可能要有所動靜。袁之芝也知道底下這幫子人的話只能聽信半分就好,就算是西北軍徵了軍糧,辦這點子年貨還是綽綽有餘的。

袁之芝放下手中的單子,端起茶碗飲了一口道:“我記得爺曾經說過,買這個莊子的時候只是見莊上的營生不好,可是莊子的土地確實十分肥沃的,只要是沒有天災人禍,定會年年豐裕。只因為原來那莊子的主人不會經營,被些小人給矇騙著虧了錢財,這才會賣給了爺。如今這莊子上的一半收入都歸莊上的人所有,另一半也不過是為了過年過節給府中添些新鮮的菜式罷了,如果這都做不到,那他莊主也快做到頭兒了。”頓了頓又道:“你回去告訴他,今年東苑奶奶病了,我替姐姐管兩天家,以往你們怎麼和姐姐辦事兒,今兒個也要怎麼辦。今年送的已經是夠遲的了,還弄出了這麼些個妖蛾子。我也沒工夫在這小事上多費口舌,去年什麼樣兒,今年也要不差樣兒的備好了。再這麼糊弄下去,爺和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婆子忙福身稱是,轉身出去了。出了屋子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打透了,趕緊把李莊主塞給自己的銀子掏出來,準備還給李莊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這奶奶真的查起來,自己這條老命可就算是白白的搭上了。

又打發了最後幾個回事兒的婆子,袁之芝一身疲累的歪在塌上,看來這當家奶奶的活兒還真不是什麼好活兒,那些個人還掙破頭似的想要當家,真不明白怎麼就那麼的想不開。

簾子被掀開,春禾進到屋來,給袁之芝福了福身道:“奶奶,長壽園那邊的小丫頭過來回話說,要擺午膳了,奶奶該要過去了!”春禾是秀玉去了將軍府後,陳永持從他的書房調過來的一個丫頭。

袁之芝用手揉了揉額頭,心裡道:終於結束了,今兒個是三十兒,從午膳起就不用處理家事了。但願過了年王氏就能好起來,否則自己可就真得受不了了。袁之芝從塌上坐起身來,見秀美和秀枝正在忙著給她配衣服首飾,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是該過去了!”

今兒要守夜,更是躲不掉奶奶們的勸酒,想是要鬧騰一番了。想想都覺得一股子的無力感,這種帶著面具的生活什麼時候能算是個頭兒啊!

晚膳過後,又到了無盡的等待中,沒有辦法,這守夜的規矩是誰也不能例外的。爺們們自然還是美酒加閒聊,而女眷們除了閒聊就是發呆。老太君今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