譴嗎?當你站在我面前,想要殺我的時候,就不怕整個墨家為我陪葬嗎?”
“住口!”
陪葬兩個字,深深刺激了巫師影,黑暗之中紅光一閃,一杆詭異的長槍已在手中顯現,冬夜的寒風之中,槍頭直指蝶依,帶著嗜血的寒意!
“若真是情深,豈是拆的散的?我生平最恨你這種水性楊花無情無義之人!少主為你受苦受難,你做了什麼?用他換丹藥?這就是你的情深不壽!”若說剛剛的巫師影是寒冷,現在的他,便是憤怒,話語之中帶上了濃濃的指責。
“第一次殺你,是族長指示,衷心使然,不得不從。今日殺你,是我自作主張,就為少主的不平,為他有眼無珠愛上這樣一個你!今日你死,我也不會活下去,破了天命,我以命償你,往後生生受烈火煎熬,償還這一世罪孽。受死吧!”
“嘶——”
話音一落,狂風捲,馬長嘶。
蝶依只見一團黑壓壓似龍捲風似的迷霧席捲而來,頃刻之間已到眼前!
殺氣,濃厚的殺氣!
只一個偏身,那長槍擦肩而過,帶著幾片衣服的碎屑,在風中搖曳。縱使狼狽如此,已經是蝶依的極限!
這不是一場搏鬥,不是一場競技,是一場單人的絢爛屠殺。
兩個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人對敵,硬碰,她沒有絲毫勝算!
頃刻之間,只見巫師影手腕一扭,橫掃千軍,那槍頭直刺她頸間動脈。又是一招必殺!
蝶依藉助風勢,近乎漂移得飛起,直直後退。巫師影便也棄了馬,一團黑影之中,看不清相貌神情,卻獨獨那凌厲的殺氣,那冰寒的槍頭,步步緊逼,直取喉管。
玉簫在手,以音搏殺。
倉惶的後退之中,蝶依並沒失去理智,抓起腰間的玉簫,將全身的內力運轉積蓄,從唇齒間蓬勃激發。
所有的音刃如一張無邊無際的大網,四面八方的攻向巫師影,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心中一驚,她竟習得了墨氏劍法,還已經到了第二層的巔峰——音殺!
眼中的暗光越積越深,要身份,少主把墨家少主母的玉鐲給了她;要權勢,少主把墨家的不傳秘籍給了她;要感情,少主更是把整個人整顆心賠給了她。可她呢?在少主如此這般的對待之下,竟然還負了他!
他原本不想用靈力殺她,但既然她用音殺,他便也不需要客氣了!
巫師影眼中紅光更甚,暗夜之中,風越來越大,周遭的碎石枯草漸漸被捲了起來,如一個火球般,在他手邊越積越大越轉越猛,而他的周身更被一層銀光包裹起來,任憑那音刃如何衝刺,卻近不了他的身!
雖然如此,蝶依卻知道,這音刃是能制服她的,不然,他不會停頓,不會使出更加狠冽的方法來對付他!
顧不得那如地獄般陰霾的氣息越來越猛,蝶依使出全身的力道,集中思緒控制著那音刃,將所有的殺傷集中於一點攻擊,滴水穿石,她相信,只要那防禦破了,他便必死無疑!因為音刃集中攻擊的,是他的心臟!
汗,順著兩人的額際劃下,有了音殺的相助,兩人竟然險險的有些打平的意味。其實也不是平手,只是在蝶依猛烈的攻勢之下,巫師影既攻又守有些應付不過罷了,畢竟,從沒有人讓他如此狼狽。
而蝶依要的也就是打他個措手不及,等她適應了,反擊起來,死的就是她!
“砰——”
“滋——”
第一聲是氣流砸出,撞上蝶依的聲音,而第二聲,則是音刃刺破防衛,穿透身體的聲音。
“噗——”
兩敗俱傷!
兩人皆被甩出老遠,巫師影全然沒有想到蝶依會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他原以為氣流一砸出,她勢必會躲,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