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法子,我不聽也罷。我若學了顧氏魂術,日後若遇對手,只怕忍不住就要動用此術害人,那豈不是就要與我最痛恨的一群人為伍了。”
男子嘆道:“你此刻方才明白,豈非太遲。不過這世間仙修妙術,哪樣不可殺人,世人對我顧氏諸多指責,怕也是因妒成恨。”
千衣雪道:“就算你說的有理,那魂術的奧妙,我也不想聽。仙會已將魂術視為禁術,自然有他的道理。”
男子哈哈大笑道:“比如天一神宮的滅界之法,與仙修諸術有何區別?為何便被禁了?也不過是因為那滅界雷術太過霸道,世人無術可破罷了,既然破不得,自然畏之如虎,異口同聲的指責起來,而若是魂術之秘為天下人所知,只怕人人都會忙不迭的修行起來,那世道人心,不過如此。”
千衣雪見那男子一味替顧氏魂術辯護,心中亦喜亦憂,喜的是男子果然中計,漸有逼迫自己修行魂術之意,憂的是男子若是心情平復,只怕又會節外生枝。
而細細想來,那男子誘使自己修行魂術,亦是想將自己拉下水去,從此與顧氏沆瀣一氣,再難逃過顧氏的掌握了。
不過千衣雪此刻只求能夠探到魂術奧妙,以便施展計策,至於日後如何,哪裡有心思去想。若是能夠搶在二十一日之內,將原承天救出苦海,便是立時死了,也是不枉了。
而回首自家身世,更覺悽然,自己百年修行,孤苦零丁,原指望有朝一日得見親生孃親,或有一絲生趣。哪知見面爭如不見,自己竟是那顧氏血脈,身為顧氏弟子,真不如死了的好。
只是心中的自哀自憐之情,一發而收,如今正值人生最緊要關頭,就算是再難再苦,也要咬牙撐過去,此生雖殞,也要留得一絲清白在人間。
於是淡然笑道:“三舅替自家辯護,那自然是有無窮道理,只可惜世人沒從魂術得到好處,怎會替顧氏說話?是以三舅便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是枉然。”
男子猶自憤憤,道:“比如那七界刀君,已然自成性靈,又與侍將何異?為何此次楊氏提議仙會之中可用性靈之寶,便一呼百應了?”
千衣雪道:“這又是為何?”
男子道:“此事何需細思,只因那諸多仙族,深知那性靈之寶的厲害,因此這數百年來皆暗中修煉,如今諸大仙族手中,皆有性靈之寶,如林氏鐧將,風氏元炁錘神,元氏金針娘,姬氏槍皇,而我顧氏亦修成七界神兵。便因此故,那楊氏之議,自是人人歡喜。”
千衣雪道:“此刻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世人的心思,便是恨人有笑人無的。”
男子道:“正是此理。”
千衣雪道:“既是如此,顧氏何不將魂術公之於眾,若是諸族皆修魂術,那顧氏惡名可脫,且我顧氏的魂術,必然高世人一籌,反倒壓制諸修,如此豈不妙哉。”
男子笑道:“這麼說來,那萬惡不過的魂術,你心裡也是肯學了。”
千衣雪強抑心中狂喜之情,懶洋洋的道:“我被禁此處,何時得脫,只怕永不見天日也是有的,那魂術學與不學,有何區別?”
男子忽地神秘的一笑,道:“我有一言,你若是聽了,只怕定會百般央求我學此魂術了。”
千衣雪搖了搖頭,道:“三舅試說此言,我倒不信,你能改變我的心思。”
男子嘿嘿道:“我知道你此刻最恨之人,莫過於我,若你學了這魂術去,說不定就可尋到機會,置我於死地,如此妙事,怎可不為?”
千衣雪不由的拍手大笑道:“果然是一言動我心,三舅,我既是顧氏弟子,那魂術怎可不學?是了,只需我學了魂術,那三舅就需得日防夜防,處處小心了,嘿嘿,我顧氏日常的消遣之法,實為天下無雙。”
男子哈哈大笑,果然就將那釘頭七箭術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