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何事?”
這話可說到大多修士的心坎裡去,就見有更多修士擲了陣旗,取回自己的法寶,這立場已是表露無疑。
更有一名修士大聲道:“此言說的極是,那周不朝與我等不過是上下之分,我等只是被逼來此罷了,若是周不朝今日得勝,我等也不過是做了份內的事,又有何好處?如今事已如此,道友還欲將這個‘義’字困住我等的手腳?在下只想問你,那周不朝可給你什麼天大的好處?”
有人哈哈大笑道:“此人是周不朝的嫡親族弟,自是榮辱與共了。說出這個‘義’字,不過是想哄騙我等替他賣命而已。”
這些修士眾說紛紜,漸漸的立場已分,而隨著陣旗被拋下越來越多,這座大天羅陣已是明存實亡,陣中每位修士都能瞧得清清楚楚了。
諸修之中,自有那落井下石及時轉向的,也有那左右為難不知所措的,亦有幾名修士默默無言,卻與那周不朝的族弟站在一處。
諸修的表現,都不過是人之常情,唯有大難臨頭,方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本性來。那幾名與周不朝族弟站在一起的修士,也不見得都得過周不朝的厚恩,但此刻能夠不棄周不朝而去,足見高義大德,也說明周不朝平時為人,總有一些好處。
原承天雖與這些修士有敵我之分,心中也是極為敬佩的。只可惜五十餘名修士之中,真正不顧生死,追隨周不朝到底的,也不過數人而已。
原承天暗暗向身邊諸靈傳下法旨,此戰除了步遙環要由公子我親自處置,周不朝唯交自己對付之外,其後修士,皆不可傷害,務必要留其性命。
只是陣法雖是大亂,那周不朝與步遙環的身影卻始終未現。
就見周不朝的族弟回身大叫道:“不朝,此間大多數修士離你而去,也不見得這些人盡是卑鄙無恥之徒,只說明你平時待人不夠親厚,唯當自省。可是大廈將傾之下,仍有數人願替你賣命,你也該知足了。只是事已至此,你仍是藏頭藏尾,豈不是令人齒冷。”
不想這話滔滔說來,那周不朝仍是不肯現身,周不朝的族弟面如土色,轉向身邊幾邊修士道:“幾位道友高義,我周氏心領了,只可惜你等卻是瞎了眼,誤交了這等無恥之人。還請諸公愛惜性命,這就去了。”
那幾名修士見周不朝這個正主遲遲不出,亦是心灰意冷,長嘆聲中,將手中陣旗擲於地上。
周不朝的族弟叫道:“罷了,罷了,別人的事我管不著,我這條性命卻是要舍給你的。”
徑直取了自家的法寶,就向原承天衝了過來。
刀君剛想攔路,被原承天搖了搖頭,只好笑著閃到一邊,這周不朝的族弟義氣深重,的確也不便出手傷了他。
周不朝的族弟知道原承天的撼天鈴厲害,哪敢再祭出法寶來,就將手中法劍當成殺伐之器,向原承天狠狠刺了過來。
此人不過是玄修之士罷了,與原承天可謂是天差地別,哪怕原承天稍不小心,身上靈壓洩得略多,也可將此人殺了。
饒是如此,原承天仍是如臨大敵,用手中無鋒與這人鬥到一處,這是表示對此人的敬重了。
只是這番爭鬥,卻是苦了原承天,他手中的無鋒著實犀利,稍稍大意了些,就可將這周族弟身子洞穿了,而就算每招皆是淺嘗輒止,那無鋒劍上的凜烈劍氣也讓此修大感吃不消的。
但這周族弟分明是送死而來,哪裡去管自己與對手的差距又多大,只是鬥了盞茶時間後,此人面臨的壓力畢竟太大,體內真玄流逝極快,很快便是無力再戰。
只到此時,那周不朝仍是龜縮不出,別說原承天這邊諸修瞧著周族弟,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圍觀修士,也個個替周族弟不值了。
鬥到最後,周族弟深知無力迴天,而看那原承天的意思,除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