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雙方這樣鬥起法來,這丹鋪可就吃不消了,兩修法力在空中交織激盪不休,餘震不絕,若非是這丹鋪設有禁制,便是有百十莊也要崩塌無疑。
在女修與常公斗法之時,那赤面白鬚男修則抱臂而立,目光在餘公身後諸修身上一一掃過,看來若是有人再想加入戰團之後,此修才會出手。
黑齒公嘆道:“清平世界,不想也生風波。”伸手向屋頂一指,一道法訣祭出,那本來搖搖欲墜的屋子就定了下來,看來這是替這丹鋪的禁制加持,以免遭受巨大損失了。
這時女修與常公越鬥越急,女修的紅帕雖是防禦有術,可常公玄承甚多,手中法訣妙術層出不窮,逼得女修只能苦苦防禦,若想反擊則是萬萬不能了。
赤面白鬚男子瞧到此處,便叫道:“婆娘,我瞧你近日的心境修行倒是略有小成,怎的被人逼到這種地步,也沒那將凌寒刀取將出來。”
此脩名為誇讚,實為激將,看來是不忍女修吃虧,要激她動用壓箱底的神通了。
那女修怒道:“老孃因這菱寒刀惹得煞氣纏身,你還嫌不足,若是今日再闖出禍事來,天劫降下,老孃還有活路嗎?是了,你是存心想害死老孃,再去與其他美貌女修共結雙修。”
話只說到一半,忽的棄了常公,就向那男修撲去,諸修原以為她只是惱怒赤面男修罷了,哪知此女修卻取出一件菱狀法寶來,劈頭蓋臉,就向那赤百男修砍去。
這件菱狀法寶祭出之際,生出十餘道菱形光芒來,此芒雖不及刀君無鋒的刀氣劍芒,也是非同小可,其中一道菱光突破了赤面男修的護身罡氣,突的就到了赤面男修的胸前。
男修大吃一驚,慌忙手中急掐法訣,揮掌將這菱光一拍,總算將菱光化解了,可菱光雖是被拍散了,法力不盡,那飛向屋中的碎芒被常公隨手化去,卻有一道碎芒掠出丹鋪,將丹鋪前左側那塊巨石削去一半,碎石墜崖,響聲不絕。
諸修見這男女竟起內鬨,更是大奇,怎的這女修是霹靂一般的脾氣,一言不合,竟連雙修伴侶也不放過的?
赤面男修怒道:“老子是怕你吃虧,這才提醒你動用這菱寒刀罷了,別人欺負得你打無還手,豈不是削了我的臉面,你這婆娘好沒道理。”
那女修道:“你那說話也叫護我!收起你的假惺惺,你當我不知,你一直盼著老孃早點觸動天劫罷了,快說,瞧中了哪家的美貌仙子。”
諸修本來見這二修無理,心中皆是怒火中燒,哪知這二修卻是一對渾人,不由的苦笑不得,他二人爭鬥不打緊,若是毀了這丹鋪,這對渾人又怎肯賠的?少不得又是一場亂鬥,卻又好沒來由。
這女修的菱寒刀的確不凡,每道菱光迸來,那男修一點也不敢大意,只要是稍有不慎,這菱光掃來,定是斷手斷腳之苦。接連化解了數十道菱光,心中怒氣已盛,忽的一聲大吼,頭頂就冒出一團團紫氣來。
這紫氣一出,丹鋪外的空中,就隱隱有雷聲應合,諸修心中只叫得一聲苦,這赤面男修所修功法,竟是雷屬之術,若是任他發作起來,引來空中紫雷,別說這區區丹鋪,只怕梵林山莊也要被他毀去大半了。
別看這二修性子粗魯,夾纏不清,可所修法寶法術卻是驚人。這菱寒光也只是亞於無鋒刀君罷了,而男修的雷屬法術,就不沒瞧見其用出來,想來也必是威能不俗。
諸修就算想上前勸架,又怎知如何開口,就怕不小心說錯了半句,說不定這二修反倒聯手來攻,可若是不管,難道真讓他們拆了梵林山莊。
便在這時,一人悠然道:“若想消這煞氣纏身之苦,倒也不難。”正是原承天開口了。
此言一出,那赤面男修“啊”的叫了一聲,也不管女修的菱光撲面,叫道:“那修士,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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