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壓力。
他知道此次得罪的天一宗苦了,天一宗必是要傾盡全力來伏擊自己,天一宗是何等勢力,若是伏擊一人,定是非同小可,其中定是有羽修之士坐鎮,林黑虎的計謀,可就不能瞞過羽修之士了。
而以自己此刻修為,也萬萬不是羽修的對手,是以自己此次目的,但求能擺脫追兵罷了,哪裡敢稍做停留?一旦被人纏住,自己可就難以脫身了。
現在對手竟是摸不清他的身份,他也不便祭出白鬥來,否則立時就會將羽修之士引了來,這就叫弄巧成拙了。
心中一動,反倒放緩了遁術,比之尋常的真修之士,也快不了多少。
靈識中就探到有人遙遙跟來,只是對方也沒怎麼著急趕來,看來對方上了林黑虎幾個惡當之後,仍是將自己當成疑兵了。
就聽一人道:“這修士遁速也不甚快,聽說那原承天的修為遠超同級修士,只怕這人又是個假貨。”
另一人道:“雖是如此,還是近前瞧清了才是,否則長老怪責下來,你我哪裡能承擔得起。”
這二人離原承天約有近四百里了,這距離早就在真修之士靈識的探查範圍之外,二人自然是不必動用傳音術交流了,卻不想原承天的靈識竟是比一般的玄修之士還要強些,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天一宗派出了長老級人物坐鎮,原承天不由苦笑,天一宗實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天一宗的長老級人物,比尋常的羽修之士還要強大許多,別說與自己遇見了,就算是被其覺察出自己的方位來,自己能逃脫的機率也是幾稀。
原承天物藏之中原有件烏蟾絲袍,可以掩蓋身上靈氣靈壓,只是自己此刻已是九級真修,靈氣靈壓之強,哪裡是區區一件靈脩級寶物所能掩蓋得住的?
不過就算是這烏蟾絲袍已是用不著了,自己既是到了真修高階境界,那玄承之中可用的掩飾法術可用太多了,當下摸出一塊劫晶來,以其無上玄承,當即製成一塊靈符,就將這靈符向身上一拍,就將這九級靈脩的靈氣壓制住了,哪怕有人湊到近前,也只當自己是位初級真修罷了。
他的遁術本就不算快,身後二人雖隔了四百里,不多時也縮短了至一百里的距離。不過此刻卻聽不到二人交談了,想是二人自思已到對方靈識的操查範圍,自是不敢再用言語交談。
不過原承天雖是聽不到二人說話,可從二人的行止瞧來,應是還是沒有認出自己。
果然,片刻之後,身後二人就停住了遁風,竟是對原承天不再感興趣了,原承天略略放下心來,仍是不緊不慢,迤邐而行。
此刻離伽蘭城已有六七百里,四周荒無人跡,只因這裡是百宗盟與天一宗勢力交集之處,雙方怕起衝突,等閒不會擅入此處,因此伽蘭城外萬里方圓,皆是無主之地,就連那凡人百姓,也是不敢在此居住的。
要知道千年前此處便是兩大勢力的鬥場,仙家爭鬥,又是何等的厲害,翻江倒海只是尋常事罷了,凡人百姓若留在此處,早晚要受池魚之災。
因此凡間千年來凡間早就留下訓條,伽蘭城外萬里實不可居人的。遂使這片膏腴之地,盡成荒野,仙修之士擾亂凡塵之罪,由此可加上一條。
原承天此行的目的,只是想速速找個清靜之地,替周方晴續命,但既知對方有羽修之士坐鎮,哪裡敢隨處找個地方?那琅嬛金塔固是可瞞過天下人,卻是瞞不過羽修之士。
總需離開此處,將天一宗的伏兵盡數瞞過了,方能安心尋個所在。
正行間,前方匆匆來了三名修士,其中兩名修士卻是眼熟,分明就是上次出了萬澤谷追趕李三非時,所遇到的持傘持杵修士了,只是今日二人並未將這兩件法器祭出,可其身形相貌,原承天自是一眼就瞧了出來。
至於第三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