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遊源的說法,他在電腦裡找到了一個壓縮包,壓縮包的名字跟系統檔案太過相似,所以他之前才會忽略,這次要不是電量充足再加上足夠的耐心也許還會錯過。
解壓後系統提示他壓縮包已損壞,他那邊沒有網路無法下載修復軟體,只能用壓縮軟體自帶的功能嘗試,勉強修復了三個文件……
“這個壓縮包裡絕對不止這些,我列了張清單給你,你試試看能不能幫我把這些下載到電腦裡,我再修復看看。”
隨著這張紙條一塊傳來的還有一臺膝上型電腦、以及一個她完全看不懂的清單。
她開啟那臺筆記本,嘗試連線了wiFi,倒是挺順利,他清單上所列的那些東西也都能搜尋到,她順便就點了下載。
這事倒是不難辦,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你確定可以嗎?別修著修著徹底損毀了,要不我還是直接拿去店裡吧?有些錢還是該讓別人賺的。”
“你就不怕修復出什麼無法解釋的東西嗎?”
這句話成功說服了鄭可,“那你儘量小心點啊,這說不定就是你唯一的希望了!”
“放心吧,那三個文件我放桌面上了,你自己看吧。”
她縮小了網頁,桌面上確實有三個word文件,遊源不知道按照什麼原理給這三個分檔分別取名為“1”、“2”、“3”,她本能地按照順序點開了第一個。
是一篇新聞稿,關於劉老師跳河自殺的新聞,很制式化的報道,時間、地點、人物以及事件經過,還配了張照片,她去過照片裡的地方一眼便認出那是劉老師自殺的那條河的沿岸,所不同的是,照片裡的岸邊拉上了警戒線,有幾個警察正在辦案,她甚至認出其中有一個就是那晚給她做筆錄的警察,和她最初收到的那篇日記一樣報道里的劉老師死了。
她皺了皺眉,又點開了第二個文件。
同樣還是一篇新聞稿,和第一篇那種事件通報不同,這是一篇偏煽情的採訪稿,新聞主角是趙菁,描述的是她在那件事之後被毀於一旦的生活,報道里吳澤並沒有繩之於法、她也並未逆風翻盤,她就這樣被汙名化,承受著網路上窮追不捨的謾罵的同時還丟了工作、患上了抑鬱症,儘管她的丈夫仍是不離不棄,但公婆的不理解還是讓這段婚姻岌岌可危,報道最後,她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也許哪天撐不下去了也是一種解脫吧。”
看到這,鄭可也算是明白了遊源給這些文件取名字時的邏輯了,是按照時間順序來的。
劉老師那件事發生時也是他們遇見的時候,再然後就是趙菁那樁案子,那接下這第三個文件……
她心跳驟然加快,迅速點開了第三個文件,指尖甚至都忍不住打顫。
結果……
跟她想的不太一樣,映入眼簾的內容和接連發生的兒童失蹤案可以說是看不出絲毫關聯。
這是一篇簡單得不再簡單的報道,寥寥幾句——
“城郊發現一具男屍,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年齡在40-45歲之間,身高約為178cm,寸頭,死者上身著黑色短袖t恤衫,下身穿黑色運動褲,腳上穿藏藍色旅遊鞋……”
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則協查通報,但大部分尋找屍源的協查通報都會寫清楚時間、地點,可這篇報道卻僅僅描述了屍體的體貌特徵。
文件裡倒是還貼了幾張照片,分別是死者的衣物特寫,還有一張應該是發現屍體的地點。
她思忖了會,點開了文件屬性,赫然發現建立作者是遊源,建立時間是7月9日傍晚六點多,是明天。
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也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今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