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可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可來自於遊源的官方認證還是讓她震驚了……
“所以,你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假裝女人,陪管曉晨玩遊戲、聊天,騙到那些聊天記錄後又特意註冊了個微博小號冒充管曉晨發給我?!”
真可謂是耐心十足,百轉千回,令人歎服啊!
對此,他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我沒說過我是管曉晨。”
“你是沒說過,可你也沒說過不是啊,那些聊天記錄都是以她的視角截圖的,正常情況下都會以為是她吧?”這一點他不會沒想到,要說沒有故意引導的成分她是不信的。
“那又怎樣?”他撇了撇唇,坦然承認了,“她不無辜,知三當三,不得付出點代價嗎?”
她當然不無辜,鄭可提起這事也並非是想替管曉晨鳴不平,她只是好奇遊源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都做了些什麼……
“他們倆的事……”她抿了抿唇,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三那年的元旦。”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但說起來多少還是有些殘忍,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話音沉了幾分,“他一整晚沒回宿舍,一回來就叮囑吳澤和孟予明,說你要是問起就說他昨晚很早就睡了。”
“沒叮囑你嗎?”
“沒必要。”他若有似無地斜了眼鄭可,“某人多聽話啊,怕他不開心連眼神都不給我一下,又怎麼會跑來問我這種事。”
“……那你怎麼知道的?”她有些尷尬,故意迴避了他的話中有話。
“孟予明說的唄,他心裡不爽又不敢做什麼,指著我出手把你倆攪黃。”說到這,他不屑地嗤了聲,“嘁,我又不傻。”
……你不傻誰傻?你是沒出手還是沒攪黃?
鄭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怎麼盯上管曉晨的?”
“那女的隔三差五就給他打電話,一打就是大半個小時,他每次都說是你打來的,鬼才信,我天天跟你聊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涼快呢,你什麼脾氣我能不清楚?明知道他在宿舍,還有我和吳澤他們在,你不可能沒事給他打電話,也不可能讓他帶你上分你帶他還差不多,更不可能成天撒嬌要他哄。有回他們玩遊戲的時候我讓隔壁宿舍的幫忙上去看了下,記下了管曉晨的Id。”
“然後你就陪她玩了一年多?你倆上分都不開語音的?她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我都沒這麼陪過你呢,哪有空陪她。”他懶懶地撇了撇唇,“找的陪玩。”
“扮演知心姐姐一直陪她聊天也是陪玩?”
“當然,我哪有那麼婦女之友。”
“……你哪找的陪玩?業務範圍還挺廣啊。”
“錢到位了都好說。”
“冒昧問一下,你花了多少錢……”
“忘了。”他還挺驕傲,眉梢一揚,“無所謂,反正花得挺值。”
“不是……”哪裡值了?值在哪了?她深吸了口氣,“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
“有道理哈,你猜我為什麼不直接跟你說?是因為我不想嗎?”遊源哀怨地瞪了她眼,“你多能耐啊,微信、電話、甚至是郵箱,所有一切能聯絡到你的方式全給我拉黑了,我跟誰說去?”
“那你不也找到我微博了麼……”她輕聲咕噥了句。
“無憑無據,我註冊個小號跑來跟你說這事,你能信?”
“……”這就不是信不信的事!
“生氣了?”見她悶著不說話,遊源不悅地哼了聲,“生氣也沒用,我不會道歉的,那些聊天記錄不是我捏造的,他們倆那些破事也不是我促成的,我只不過是把你叫醒而已,有錯嗎?”
她憤然側過身,瞪著他,“錯在誰都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