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sè古香的房間內,一名青年一臉怒意的喊叫著。
在他對面,隔著一張桌子,端坐著一名身穿綢緞大褂的中年人,面對青年的怒喊,中年人並不在意,捧著茶水,輕綴一口,然後淡淡道:“那麼,照韻親王你的意思,該當如何?”
被稱為“韻親王”的青年似被中年人的態度激怒了,臉一繃,生殺予奪的氣息破體而出,房間裡的氣氛一時凝固起來。
”娛樂秀”兩個人都不說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門外守衛的呼吸聲隱約可聞。
過了好一會兒,韻親王冷哼了一聲,道:“舅父,你這次能來西北,是孤推薦的,孤的意思,是讓你藉著西北平叛的機會,掌握西北軍政,步步為營,經營起來。可為何你到了之後,不思剿滅亂匪、收納兵權,反倒是學了三弟、七弟他們那一套,處處剝削,將百姓當成牛馬!”
說著,他臉上浮怒氣愈盛:“我奚人雖久居北原,但如今掌控北地,正該輕徭薄賦,與民休養,收納人心!這北地百姓今後都是大溪子民,怎能這般逼迫?再說了,強壓之下,早晚反彈,到時候處處烽火!我大溪朝廷如何能夠長久?”
說完這些,見中年人沒有反應,韻親王面sè一沉:“舅父,你莫不是和朝中那些人一樣,都以為襄州一戰,南朝損兵七十萬,已無力反抗了?以為能跨江一統天下了?荒謬!就算真的天下一統,若不能對千萬黎民一視同仁,只施暴政,恐怕連百年國祚都沒有!”
說到這,他彷佛是將心中的不滿都發洩出去了,長舒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茶碟,牛飲了一口。
中年人看他這個樣子,便出聲問道:“殿下,你可是說完了。”
“說完了!”韻親王將茶杯放下,“就看舅父如何選擇,是要讓大溪曇花一現,還是長治久安。”
“呵呵,”中年人冷笑了一聲,“曇花一現?長治久安?”說著,他搖了搖,“你呀,還是xìng子太急!有些事情,也看得不夠透徹。”
說話間,他的身子向前傾了傾,低聲道:“壓迫過甚,早晚處處烽火,中洲之人哪是那麼容易壓迫得了的。你當這滿朝文武都不懂這些?你以為這大溪國上下,就你一人明白事理嗎?”
“恩?”韻親王臉現愕然。
“也罷,這次西來,離開了北地,也少了些顧忌,今rì就和你交個底。”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忽然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那位,才是這一切問題的原因所在!”
韻親王臉sè一變,張口yù言,卻被中年人攔住。
“切莫吐出那個名字!”(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五章 練功?
() 被中年人阻下,韻親王到底沒有說出那個稱呼,低聲道:“莫非是他的旨意?可他如今不是已經不管政事了麼?要知道,入主北地後,都是政事堂執掌中樞。”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道:“怎麼?你以為小小一個政事堂能將他架空?笑話!這大溪上上下下,除了國師府,就沒有一件事能脫出他的掌握!”
韻親王聞言,臉sè越發難看,道:“既然如此,葉逸那小子肆意妄為,為何他都默不作聲,上次差點就將十七弟直接殺了,這般狂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葉逸才是皇族,是龍裔!”
中年人擺擺手:“你不必試探,我既然說要給你透個底,就不會在繞圈子,這葉逸也好,還是如今興起的壓迫之風也罷,其實都是那人在背後縱容!”
“嗯?”韻親王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插話。
中年人繼續道:“葉逸所代表的,已不是他一人,而是背後整個中洲的官紳,大溪想要在中洲站穩,就少不了這些人的協助,只要掌握了他們,自能長久!而你那幾個兄弟之所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