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秋末幫張大嬸收了地,她便要離開了。
秋末,莊家收成的時候,北邊又傳來草原上掠奪的馬蹄聲。只是這一次不一樣。
大燕國竟然有一隊士兵在塔塔木部落搶奪之後的回程路上埋伏,給予了他們重擊,並且拿回了那些糧食。
雖然兩千士兵死傷慘重,但是的確做到了。
那個訊息好似驚天一聲雷,一下子打破了平靜。
塔塔木個部落沸騰了,大燕國的子民也沸騰了。
塔塔木驚訝與那區區兩千人竟然能阻截他們的精銳?
大燕國的子民覺得,原來北方的遊牧民族並非如草原上的狼一般。
戰爭因為這件事一下子如同繃緊的弓箭,又提到了檯面上。
等到莊家全部收好了,重兵已經到了巴奇山,農切裡河以及波洛坉,所有的來往的路被封鎖了。她想走都走不了了。
冬天來臨的時候,川布達也不如往常那般熱鬧了,加上季節的關係,多了幾分蕭索。到了過年,家家戶戶更是不如往常那般熱鬧了,好似所有的喜悅與歡慶都是壓抑的。
洛曉霜那日當然同張大嬸與卿晴一起過的,吃了飯,喝了點小米酒,張大嬸終於忍不住問,“洛家妹子,你心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一個人?”
她傻了傻,看著張大嬸,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原來她知道啊?
總把她當作一個鄉野村婦,卻不知她那麼細心?
或許是她太不懂得掩飾了……
“其實啊,你在這裡也快三年了,特別是你哥哥來了之後,我想你已經是躲避什麼才來到這裡的。除了男人,你說還有可能是什麼?”張大嬸也有點醉了,想起了她那個死鬼老公,忍不住便對她說,“女人這一輩子,其實靠得還不是男人?所以你也別太執著了。那個人若是沒有大毛病你就算了,跟著他得了。畢竟在這樣下去,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張大嬸的話是一番好意,可是聽在她耳朵裡多了幾分無奈。
在這裡,女人就是得靠著男人,即便她洛曉霜再怎麼堅強,世俗不會容她。
年紀?
司靜宸這具身體才十八吧?這算什麼年紀?
可是她如何解釋?
看著張大嬸那關心的眼神,她點點頭,繼續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那晚,她喝了很多,神智不清開始做了夢。
夢裡有他,炙熱的唇,熟悉的溫度,還有那些糾結的情愫。
“想朕了麼?”
他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低啞深沉讓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人是他,又非他。
那套潤絲白衣,摸著好似光滑的肌膚,在月色下透著瑩白且柔軟的光,舒服又優雅。
“嗯……”她貼近他,那溫暖的身體帶著熟悉的弧度讓她忍不住想要貼得更近,“你呢?”
“恨算是想念麼?”他回答。
“算。”她笑了。
而他的眼隨著她的笑容越來越幽暗,她選擇了閉上眼睛不再看他,身體感受著他真真切切的滾燙的體溫而顫抖著。
朦朧中,似乎還有一些爆竹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夜空了顯得突兀又嘹亮。而她卻感覺自己的身體隨著那聲音越發的覺得冰冷,顫抖的越來越劇烈了。
只是一瞬間,身體好似被撕裂了,她這才感覺到了不舒服。
蹙眉,扭動,顧不得身體的鉗制,只是想要逃離那股不舒服。
肌膚與肌膚的糾纏,滾燙劇熱,掙不開,脫不掉。反而粘的更緊了。
她感覺到那雙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背,手指調皮的滑過脊骨,將她抱了起來。身體劇烈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