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您是dick珠寶的執行官?”
其實早在她改口叫他“邢總”的時候,他就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沒想到還真是被他猜中了。
邢漠北笑意不減,“我是誰,這很重要嗎?”
“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重要,可是對於我來說,這很重要!”葉亦歡陡然升高了語調,眼裡帶著隱隱的怒氣,一張小臉緊繃著,“您是dick珠寶的執行官,也就是我丈夫的競爭對手,我和您走的太近,您讓我丈夫怎麼想?!如果被媒體拍到,又會引起怎樣的輿。論?這些您都有沒有考慮過?”
不管凌南霄對她是什麼態度,可是她對凌南霄從來都是唯一的。她對於愛情的態度,從小就是從一而終的,她向來是個認死理的人,既然認定了凌南霄,就會和一切對他不利的人和事劃清界限,既然如此,她怎麼能和邢漠北總是在一起?
邢漠北唇角的笑意斂了一些,臉色變得沉靜起來,“可是對我來說,我的身份對於別人才重要,對於葉老師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葉亦歡一怔,“什麼意思?”
“對於別人來說,一旦知道了我是dick珠寶的執行官,他們只有阿諛奉承,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我不希望我孩子的老師因為我的身份而對他另眼相待,給他特殊待遇,讓他從小就有種優越感。因此,我沒有告訴你,只是不希望你會因為我是誰,而改變對我的看法。”
他的神色清雋懇切,看向她時,並沒有一個上流社會對一個工薪階級的居高臨下,反而字字都透著真心。
<;/p葉亦歡不由得沉默了,作為一個老師,她沒有辦法不被一位父親這樣一番誠懇而又用心良苦的話打動。
默然許久,她低低的開口,“可我們確實不該走得太近。”
邢漠北不由得笑了,“我知道葉老師在意的是什麼,可我們只是老師和家長的夥伴關係,不是麼?如果是在是要和葉老師套近乎的話,只能說我有幸撿到了你的項鍊,做了一次恩人,僅此而已。”
他醇和的語調中帶著微微的調侃,葉亦歡也終於被他這個無懈可擊的“關係學說”的理論打敗,只得慚愧的笑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邢先生看笑話了。”
“沒關係,葉老師太客氣了。”
他自然知道她話中的意思,是他求實心切,一時逼得她太緊了。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他驀然打亂了她的世界,只能讓她驚慌失措罷了。
“那我就先帶孩子去上課了。”葉亦歡仍然有些尷尬,想要趕緊逃離這個氣氛。
“葉老師慢走。”
邢漠北的神色依舊雋逸如常,如墨的眼中卻隱了一抹諱莫如深。
*
自那天兩人鬧了矛盾之後,葉亦歡就沒有在凌南霄面前笑過。
他們兩個仍然睡在一張床上,晚上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對方,早晨起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對方,可是卻相顧無言。
又是一早上班的時間,凌南霄一路上已經是第三次抬頭從後視鏡裡偷瞄她了,可是卻只見她閉著眼睛似乎在假寐。
她最近的工作似乎很忙,每天一兩天才會上。床睡覺。
過去明明是沒有她,他才會睡得好。可是現在,她不和他在一張床上,他反倒覺得少了什麼,她不睡,他也跟著失眠。
若是放到兩個月以前,讓他和葉亦歡坐在一輛車上都是天方夜譚,這種偷瞄她的鬼畜情節更是做夢都不可能有,可現在他確確實實正在做著。
凌南霄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真像孟靖謙說的那樣,要麼就是他吃錯藥了,要麼就是他什麼時候出門不小心被鬼附身了。
都已經綠燈了,前面的車卻遲遲不走,凌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