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落,皆因要迎合道君皇帝所需,獻媚於上,方能保住相位。蔡京之種種努力,並非為國為民所想,而是為了邀寵固位,投上所好。道君皇帝此人,荒淫無度,慾壑難填,揮霍無度,為一己喜好,不惜大肆徵發花石綱。蔡京變法,一再成為滿足皇帝難填欲壑之得力臂助。因此,以蔡京過人之能,精巧之思,縝密之制,具成無度斂財的苛政。而道君皇帝佔了大好處,蔡京等奸臣也跟著發財,只顧眼前斂財不顧長遠富國,變法所得皆被揮霍,吏治更加**,因此才逼得各地義軍不斷起事。”
盧俊義嘆口氣道:“師妹一言中的,蔡京只是魚鷹,道君皇帝才是漁夫啊。正因如此,我想此趟我們治理山東一路,多行之法仍舊是王安石之法,但吏治之上,定要花大力氣,方才不致讓變法新政變了樣。”
三娘鼓掌讚道:“師哥所言甚是,當年王安石變法失敗,固然是因朝野反對之力太大,神宗皇帝搖擺不定之故。而究其根源,王安石手下任用的官吏,陽奉陰違,曲解變法,損公肥私,所託非人,也才是導致將好好的變法硬是弄成了惡法。在到蔡京一黨變法就更不必說了,手下皆是如梁中書、王黼、朱勔之流,貪婪成性,借變法害民,這種變法自然不能成事。”
公孫勝也附言道:“不錯,我山東路變法新政,當首重吏治!便在一開始,我等就要嚴刑峻法,方才不致教一番努力最後壞在自己人手上。”朱武卻皺眉道:“如今所用之人,皆是一干老兄弟,多年共事,人品都是好的。如今開鎮一路軍州,稍有小成,若是太過嚴苛,只恐不美。”
黃文炳卻搖頭道:“朱軍師有所不知,此前主公曾與我說過一句話,便是絕對的權利,絕對的腐化。人皆是有私慾的,若是手中權利日漸增大,而無制約,勢必讓人腐化墮落。便好似蔡京那些朝中奸臣一般,一朝得了大權,便為一己私慾,坑害百姓,如何能行?”
三娘也微微頷首道:“朱軍師不必多慮,我自然不會虧待一干老兄弟,但權利必須關在制度的籠子裡,我山東路下,必須是吏治清明之處。我會親自撰寫吏治之策,給所有權利都綁上制度的鐐銬,但也會給一眾老兄弟該有的封賞。給大家立了規矩,也給了該有的封賞,若誰還敢壞了規矩,自然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裡,黃文炳有些猶疑,欲言又止,三娘道:“黃軍師有言自管說。”黃文炳這才開口道:“主公,此前不論梁山還是華西,當時起兵立寨,皆是一眾兄弟義氣使然。如今開鎮一路軍州了,大家都已經是為管治一方的將官,因此吏治是必要的,但只恐眾兄弟不論上下,皆是手足義氣,就算真立了規矩,一旦有兄弟犯錯,他的上司也是老兄弟,就怕不忍心法辦,如此層層包庇,皆是以義氣行事,而不論法度,那便是大大的隱患了。”
盧俊義等人聽了,皆是大皺眉頭,盧俊義喝道:“黃軍師,豈能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一眾老兄弟講義氣又如何礙著新政了?令出我師妹這裡,眾兄弟義氣使然,自然稟而尊之,難道說便不講義氣了麼?”
黃文炳默然無語,不敢再說下去,三娘擺擺手笑道:“黃軍師也只是這般一說,待我立了規矩後,眾兄弟遵行便是了。”這才將此話揭過。
隨後朱武又道:“此趟施政,還要解決地方廂軍,便是解決冗兵之事,但那冗官,我山東路內似乎一時間不好解決。”三娘笑道:“朱軍師說的是朝廷派來的那些個知府知縣等人,不錯如今山東路我們這裡一套衙門,朝廷那裡一套衙門,卻是冗官太多。不過我們這裡精兵簡政,朝廷那裡愛養多少冗官,就請自便,反正那些官吏俸祿都不是我山東路負擔。”眾人聞言都是笑了起來。
隨後四人又補充了一些細節之事,那八款施政綱要也只是一個綱要提領,若要詳細施政,還需細細釐定章程、政令、法度,因此三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