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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憑什麼去娶一位研究生。生活環境變了,人的心就會變。你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事業,不要在戀愛問題上陷得太深。”

王橋悶悶地道:“就算要分手,我也想分得明明白白。”

“你給她打了傳呼,她一直不肯回,這就是態度,你還不明白嗎?”

王橋不願意再聽,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道:“姐,你不用勸我,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開,我會正確處理。”

王曉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千萬別衝動。”青年人的男女之情也是一個衝突的導火索,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弟弟再衝動,又惹出新的禍端。

這時,客廳電話鈴響起,王橋三步並兩步來到了客廳,拿起話筒聽到裡面傳來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很是失落,禮貌地道:“您找王曉嗎,稍等。”

姐姐接電話時,王橋站在窗前,欣賞著省城的街邊風景,心道:“難道一百天沒有聯絡,呂琪真的就這樣走了?”

……

經過山南公安分局東城分局時,王橋不由自主想起在看守所的一百天,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隨著時間流逝,看守所經歷的痛苦不僅沒有淡忘,反而越發清晰。另一方面,這段艱難歲月也開始發揮正面作用,不斷向他提供人生勇氣和智慧。

從旁邊門洞走出一男一女兩人,儘管距離一百多米,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其中的女子是朝思暮想的呂琪。呂琪旁邊是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身穿黑色皮夾克。兩人有說有笑,神態親密。呂琪伸出手打了一下男子的肩膀。那個男子躲了一下,又說了一句話,呂琪再打。

王橋如中了魔咒,呆呆地不能動不能言語,如果說從楊紅兵嘴裡得知呂琪有了在省政府工作的男朋友的事實如一把刀,狠狠地捅在身上,此時見到了呂琪與另一個男子的親密行為就如一把鐵錘,以泰山壓頂的力度砸在頭頂,筋斷骨折,再也無法復原。

呂琪和男人在商店停住,過了一會兒,男子單手提著啤酒,呂琪抱著些煙花,肩並肩朝回走,在背影即將消逝時,男子伸出手拍了拍呂琪的肩膀和頭頂。

“我真傻,還幻想著呂琪會等著我,她現在是研究生,前途似錦,我算什麼東西,一個來自昌東農村的復讀班學生!”

王橋腰間一直掛著那隻傳呼機,雖然停機,卻沒有捨得丟掉。反覆回想楊紅兵所言,腦中一遍一遍地浮現呂琪和男子的親密行為,他突然發了狂,將傳呼機從皮帶上取了下來,放在地上,舉拳猛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傳呼機碎掉,拳頭上冒出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這就是所有的故事,當時覺得是不同於世的愛情,現在想起來也很尋常。”王橋花了很久時間,在消毒水的味道中講出了與呂琪的愛情故事。

晏琳有些失神,道:“你居然最後都沒有與呂琪見上一面?”

王橋搖頭道:“我南下廣南時,兩人之間就有打十遍傳呼不回就意味著分手的說法,後來我進了看守所,成為無業遊民,她是研究生,有一個在省政府工作的男友,後來還出了國,當時認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晏琳道:“你如果現在遇到她,會不會重新開始?省政府這麼大,在裡面工作的人也可能混得很不如意,也有可能遠沒有你有發展前途。”

王橋道:“生活不能去假設。就算沒有她,我也能好好生活。”

晏琳終於解開了積壓在心裡多年的一塊石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遠處農家有狗叫聲,還有雄雞的鳴叫。

王橋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今天夜談到此結束,我沒有想到,會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將以前的舊事講了出來。”

晏琳雙手交錯著,用力絞著,慢慢又鬆開,道:“那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