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琪停了動作,虎著臉,怒道:“牛主任,你是領導,放尊重一點!”牛清德喝了太多的酒,此時的呂琪在他眼裡如仙女一般,道:“什麼尊重不尊重,請吃飯你不來,在這裡陪小白臉打籃球。”
王橋見牛清德欺負呂琪,早已是怒火中燒,他熱血上湧,上前一步,站在呂琪和牛清德中間,道:“滿嘴髒話,你還是不是老師?”
“小雜種,給我滾開。”牛清德罵著去拉王橋。
王橋怒道:“倚老賣老,給你臉不要臉。”
說話間,兩人就扭在了一起。牛清德是黑漢子,一米七五左右,體胖力大。王橋人年輕,經常運動,身體強壯。拉扯幾下,帶了酒意的牛清德吃虧,踉蹌著連退好幾步。
與牛清德同來的幾個人圍了上來,一人道:“你是新來的老師,屁股沒有坐熱,不要這麼衝動。”又有一人道:“算了,回去打牌,吃了酒的人。”在旁人勸架時,牛清德揚起手臂又掄了過來。王橋眼疾手快,抓住掄過來的那隻手,用力將其反扭過去。牛清德被壓得彎下腰,痛得叫了起來。
呂琪徹底冷靜了下來,上前一步,攔住準備拉偏架的男人,又對王橋道:“你放手,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王橋也不願意事情鬧得太大,猛地一推牛清德,同時向後退了兩步,與這群人拉開距離。
“小雜種,你等著,老子跟你沒有完。”牛清德右手被扭得很痛,他倒吸著冷氣,跺腳大罵。
王橋早就看不慣牛清德,聽到罵聲,火氣上來了,道:“再敢耍流氓,老子捶死你。”
牛清德氣得就要去拿散落在地上的石頭。與牛清德一起吃飯的都是鎮政府的工作人員,不想將事情鬧大,兩人拉住牛清德,邊勸邊朝外走。牛清德的罵聲如烏鴉一般在夜空中飛舞。
呂琪關心地問:“你受傷沒有?”
“我沒有事,他這種醉漢,沒有什麼戰鬥力。”王橋罵道,“牛清德哪裡有一絲老師的樣子,是披著教師衣服的流氓。”
呂琪與鷹鉤鼻子有過一次對話,對牛清德認識更深,她擔心地道:“牛清德是地頭蛇,與社會上的關係複雜,他的哥哥還在縣裡當官,我們得提防他報復。”
王橋毫不在意地道:“到了這個破地方,已經是悲慘得不能再悲慘的事,若是被人欺負還不敢吭聲,這日子更無法過。”
晏琳聽完這個故事片段,道:“那怪你對牛清德是這樣不假顏色,甚至不在意牛清揚這個實力派副書記。後來的李寧詠知道這些故事嗎?”
王橋搖了搖頭,道:“李寧詠從來沒有細問過這些事情,她始終注意的現實,才不會管以前的事情。”
晏琳道:“這其實是李寧詠的長處,我在這方面有嚴重缺陷。父親和母親只養育了我一個人,從小到大,將我照顧得特別嚴密,生怕有一點點傷害,通俗地講,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保護得太好,反而給我增加很大的壓力,產生了一些不好的症狀,比如強迫症,經常反覆洗手,出門以後總要懷疑是否鎖門,總是懷疑是否關燃氣。”
以前在紅星廠駐靜州辦事處時,王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生活細節。這一次被關在了隔離區,王橋發現了晏琳總是反覆用消毒液洗手,頻率比其他人高得多。晏琳端咖啡的手仍然潔白細膩,但是留下有反覆清洗的痕跡。
“這個心理弱點需要克服。對不起,以前我粗心,完全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那是我掩飾得好。再說,那時你也很年輕,整個心思都在學習上,忽略這些細節很正常。如果我們現在交往,你肯定能觀察到這些細節。”
今天,兩人在特殊環境上敞開了心扉,坦率地談起了往事和各自的心靈軌跡。
王橋道:“在我和呂琪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