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冷靜很現實的人,平時很少喝酒失態,等她說了兩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寧詠哭罵道:“王橋混蛋,你給我說清楚。你明明已經搭上了杜高立,為什麼不給我說,還要等著我來當這個惡人。”
王橋道:“我現在都沒有和杜高立接觸過,不知道你為什麼說我搭上了杜高立。”
“你現在還在撒謊,這次任職明明就是杜高立親自安排的,沒有搭上杜高立,他憑什麼要安排你。”李寧詠道:“我都要嫁給你了,這些重要的事情還瞞著我。你就是故意想讓我提出分手?”
在邱家攤牌時,王橋將當時最大的底牌“杜建國”都說了出來,確實沒有隱瞞什麼。如今的廣南王家是在山窮水盡時才去尋找的,而當時根本沒有搭上線。
王橋不想爭辯,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少喝點酒,趕緊回家。”
李寧詠道:“不要你管。你這人心狠,完全是故意的。”
王橋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這時走到了寢室,將門開啟,再用腳將門關上,道:“你大哥找我談話,你知道嗎?”
李寧詠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王橋道:“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接連打了兩次,是在機場打的。當時你沒有接,後來一直沒有回。有這事嗎?”
李寧詠道:“偶爾沒有回電話,是很大罪過嗎?”
與喝了酒又陷入情緒中的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王橋道:“好了,如果在外面就早些回家,如果回家就趕緊休息。”
李寧詠哭哭泣泣地道:“你不要我了?”
王橋道:“你說反了。”
李寧詠道:“我們還能繼續嗎?”
王橋道:“你喝了酒。不談此事,等到酒醒以後再說。”
李寧詠又道:“王橋混蛋,你是混蛋,就是想讓我來當惡人。”她嗚嗚哭了兩聲:“我們在一起睡了這麼久,你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王橋幾次都想把電話結束通話,想到終究曾經是談婚論嫁的人,便躺在沙發上繼續聽李寧詠在電話裡哭罵。
終於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響起“嘟嘟”的忙音。
接了這一通電話,倒是把剛剛湧上了****壓了下去。王橋在屋裡轉了兩圈。取了宣紙,細心地輔好,拿出筆墨,作好準備工作以後,他提筆寫道:“。。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以前他寫字都喜歡蘇東城、曹操和李白的詩詞,今天接了李寧詠的電話,想到如果不是彭克案,自己應該與李寧詠結婚了,這是李寧詠媽媽算的好日子。想到這些。王橋還是有點憂傷,對人生的無奈和無常有了更多感受,便寫了首平常很少寫的晏殊的詞。
畢竟與李寧詠滾了近一年床單,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偶爾在夢裡,還會與李寧詠在一起。與王橋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中,論感情真摯和真誠的程度,肯定要數呂琪,但是要論在一起親密的次數,絕對要數李寧詠。
將新寫的條幅蓋上印。王橋欣賞了一會。他作出了一個決定,如果明天早上等到李寧詠酒醒之後,仍然要打過來電話,便約她出來,長談一次,當面作一個了斷。到了早上,王橋起床,第一眼就是去檢視電話,並沒有未接電話。
在城關鎮黨政聯席會開始前,還沒有接到李寧詠的電話。王橋就可以肯定地判斷,昨夜的電話定然是喝醉酒到情緒失控的電話,等到酒醒以後,李寧詠就不會再打電話。
論互相瞭解的程度,其實當首推李寧詠和王橋。清醒的李寧詠知道王橋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不容易為外物所惑,乾脆不再打電話聯絡了。
彭達拿著議題表來到王橋辦公室,道:“王書記,這是今天開會的議題表,你才來,這一次就沒有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