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聲,“葉亦歡!”
她一愣,猛地回過頭向後去看,卻見凌南霄渾身溼透的站在雨地裡,雨水順著髮絲滴下來,身上的禮服早已經溼的沒有了先前的風華,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這麼大的雨,會感冒的!”
她走到他身邊仰頭看著他,微微蹙起的黛眉帶了一點嗔怪微慍的意思,可是凌南霄卻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意。
她還是在意他的,不是嗎?
他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塞進她手裡,“這個墜子是你的,我記得你從不離身的,你怎麼捨得賣掉?”
他在拍賣會上拍到這條項鍊之後就離開了酒會,一直在這裡等著她,想要親手把這條項鍊交給她。
葉亦歡怔怔的看著手裡的盒子,她之所以想把它賣掉,就是想和過去揮手告別,可是兜兜轉轉,它卻又回到了她的手裡,而這一次,它被賦予了更高的價值。
他在拍賣會上用天價把它買回來,可還是沒想起來這個項鍊的來歷,不記得這是他親手設計的墜子,因此才會被她視如珍寶。
凌南霄還握著她的手,冰冷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有些驚異的問他,“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感冒了?”
他在這裡等了她一個多小時,淋了這麼久的雨,不涼才怪了。
可他還是搖頭笑了笑,聲音很虛,“沒什麼,可能就是穿的有點少,我來就只是想把它給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快回去吧。”
“你真沒事嗎?”
“真的沒事。”
他的語氣帶了一點堅定,葉亦歡咬了咬唇,轉身準備上樓,身後的男人卻忽然又說道:“我能抱你一下嗎?”
她還沒得及答應或者拒絕,凌南霄已經一步追上來,從身後緊緊地擁住她,雙臂用力箍著她的肩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繾綣而又眷戀的在她頸窩裡蹭了蹭,薄唇貼在她冰涼的面板上,像是一隻在撒嬌的貓。
“葉亦歡……葉亦歡……”<;
他不停的叫她的名字,聲音卻又低又虛弱,明明那麼纏綿,卻聽得她心疼。
可是她卻顧不得他此時的動作,他滾燙的臉頰和熾熱的唇都讓她瞬間警覺起來,用力掙開他。
凌南霄被她這樣抗拒的動作弄得失落而又難過,自嘲的笑了笑之後,剛想說離開,她的手背卻已經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柔若無骨的小手撫著他的額頭,繼而又去摸他的臉,涼涼的感覺讓凌南霄有些如置夢境。
這是他做夢才會有的景象啊,她摸著他的臉,細細柔柔的叫他的名字。
腦子又重又沉,連眼皮都重的抬不起來了,凌南霄有些苦澀的彎了彎唇角,真是思念成災,他現在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處於現實還是夢境了。
葉亦歡摸著他的臉,有些焦灼的喊著,“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臉怎麼也這麼燙……凌南霄,你在發燒!”
他確實是燒得不輕,明明手上冰涼,可是額頭卻滾燙,聲音也虛浮的像是飄在棉花上一樣,沒有一點力氣。
她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是發燒了,虛弱的衝她笑了笑,“是嗎?”
其實自從他那天救了她,把外套給了她之後,他就已經感冒了,之前的手術本來就還沒恢復好,接連不斷的長途跋涉幾乎讓他的體力透支,可他總想著撐一撐,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見她的機會。
他伸手擁住她,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她的身上,下顎抵在她的肩頭,請求的問她,“能不能讓我去你那裡休息一晚?就一晚?”
他是不可一世的凌南霄啊,幾時用過這樣懇求卑微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葉亦歡只覺得心頭被他一撞,一下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