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
“打電話給他們”,菲舍爾遞過電話機,吩咐道:“告訴他們:一輛車向東走,到伊斯蘭堡;一輛車向南,回果阿,到阿方索酒店找周小姐(周靜柔);另一輛車沿印度河向北,等我進一步指令。”
鄧飛掃了一眼羅亦安,見他仍躺在那裡沒有反對,便接過電話撥打起來。
這時妮莎坐了起來,跪坐在羅亦安身邊,愛憐地扯下一塊紗麗輕輕擦拭著羅亦安的臉龐。她身上穿的夾克並不合身,此刻浸泡了水,已經遮不住春光,一隻飽滿地胸乳俏皮地露了出來,暴露在印度河的聖光裡,染滿了霞光,她卻絲毫沒有羞澀,只專注與手裡的工作。像聖母凝望著他的愛子,眼裡充滿了水波。
“你欠我一個情”,菲舍爾直愣愣他走近羅亦安,說。
“就算是吧……以後你可以隨時找我”,羅亦安躺在甲板上,懶洋洋回答。
菲舍爾說的意思是,外出探險時,隊伍裡的人應該相互信任,彼此依靠。
但最後羅亦安卻懷疑菲舍爾的合作精神,對他拔槍相向。而羅亦安的回答等於是變相道歉。不管怎麼說,大家已回到了地面,過去的猜忌應該置之腦後。
“我還可以讓你欠我一個情”,菲舍爾居高臨下地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特容易疲勞……我想,所有人感覺到容易疲憊……”
“咯噔”一聲微響,羅亦安扳開了槍機。
他扳開的是那隻地窟內製作的格洛克袖珍手槍槍機。經過地下河的跋涉,其他的槍支已完全浸水,槍膛被腐蝕的一塌胡塗,很容易發生炸膛。
“怎麼?我已經很小心了,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這是組織的命令嗎?”羅亦安殺氣騰騰,一連三問。
第三卷 他們來了 第九十七章 休養
菲舍爾看向羅亦安的目光充滿了譏笑。“你的槍已經在水裡泡了三天,現在,你敢開槍嗎?”,他說:“就算你有絕不炸膛的自信,但你還能找見沒有失效的子彈嗎?”
羅亦安找不見。
子彈已經浸泡了三天,它們的效果極其令人懷疑。但羅亦安卻不在乎,他平靜地望向菲舍爾,槍口指向了他腦門,說:“要不要試試?”
“不”,菲舍爾斷然拒絕:“拿我的生命作賭注,贏了我毫無收穫——因為我的生命本來就屬於我;而一旦輸了,我卻要失去它,這是隻賠不賺的生意……我絕不參與任何謀殺自己的行動。”
菲舍爾不傻,羅亦安有點意外。他竟然毫不在乎自己的面子。
這種拿別人東西作賭注的花招,在國內展試不爽,使用最廣泛的就是商場的導購小姐,她們常做出鄙夷的神情,質疑顧客的錢包厚度。不肯丟面子的顧客常常連價也不講,丟下厚厚一疊現金,以證明自己的豪爽。一場爭論看似顧客勝利了,但他們挽回的是本屬於自己的面子,失去的是本屬於自己的錢財。
可惜這套小花招對菲舍爾無效,羅亦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循循善誘地勸解道:“試試吧,我勸你還是試試看,不試,你怎麼知道真相呢?我也挺想知道現在你是否控制了局勢……”
菲舍爾絕不受誘惑,他接著說:“你欠我一個情,我現在再讓你欠我一個情——進入試驗室前,我發現牆壁上有熒光。偶然開啟了蓋格計數器,記得嗎,我發現了強烈的核輻射……我們都經受了強烈核輻射!這就是我不願再地窟停留的原因,這就是我們特容易疲憊的原因!”
白血病?骨廟?面板癌?……一連串恐怖的字眼浮上鄧飛與妮莎的心頭,剎那間,也許是心理作用,他倆立刻感覺到四肢乏力,胸口發悶。頭暈噁心。
菲舍爾這話。等於是向羅亦安解釋為什麼他逃走時一路不回頭,但時過境遷,羅亦安早已沒有了探究真假的心思。他揚起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