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明王會不會把田地分給我們這些看門的啊。我見那些工會的人商量了好久啊。”大招閒著無聊,問道。
“我怎麼知道工會那些人商量了啥。我想參加都被豐年這廝給阻攔了。而工會里的人十有八九是明王的兄弟或者親人,商量來商量去,也都是些家事。”浩昌打著哈欠說道,完全沒有興致。
“不是說我們也可以將意見說給那些人聽嗎?聽那蔣府少夫人說,這叫‘代表’。”大招撐著手裡的鋤頭,頗有興致的說道:“我也提了一些,不知會不會採納。”
浩昌連打好幾個哈欠,“做夢吧你。我們啊,到哪的命運都是差不多的,都是給人當看門的。”
此時一個形色匆匆的人過來,佝僂著身子,雖急但步履緩慢,過了一會兒靠近了塢堡。
“你是誰?這個地方不要靠近,趕緊走。”浩昌不耐煩的喝退到。
那個人將頭上的絲巾拿開,斑白的頭髮,老邁的容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她著急的說道:“我相見見明王。”
“明王出去了,你改天再來。”浩昌擺擺手,讓她趕緊離去。
“要不——這樣吧——”老婆婆拿出一份竹簡,上面用線綁住,顫顫巍巍的替給大招,哀求道:“幫我將這個——交給明王,他一看便知。”
大招好奇的想拆開上面的線,老婆婆卻阻止道:“這個——還是不拆的好。裡面只是他家人託給我的一封信,還是明王他本人看比較好。”
“哦。”大招便沒去拆開,然後笑道:“那你要不要進來歇息?”
老婆婆擺擺手,咳嗽幾聲,“不必——不必那麼麻煩。我家也很近。記得將這個信交給明王就行了。咳咳咳——”然後佝僂著身子,慢吞吞的遠去了。
“虧你們好心咧,你自己給吧。”浩昌繼續打著哈欠,“昨晚沒有睡夠,太困了——”
可惜看門的兩人沒有再仔細研究這個奇怪的老婆婆。這個老婆婆在一個轉角卻看著這些人,搖搖頭,“可憐的人啊——”然後挺直腰板,一點都不像之前佝僂的那樣,然後她在臉上摸了摸,用水洗了洗,將頭髮放下來梳洗了一下,那些白的黑的花的都被沖洗乾淨,露出原本三四十歲左右的模樣。
而這個人竟然熟悉得讓人尖叫——竟然是蔣府的管家,三娘!
沒能想到的,這個出場多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婆婆,居然會是三娘在裝扮。猶如外表的皮,即使被水沖掉,也依然看不透那顆偽裝千層的心。
“希望我那信能起作用啊。”三娘聳聳肩,再脫下外面那老婆婆的衣服,邊整理邊笑,“這才叫做厲害,不動聲色就搞定了。”
她慢悠悠的回到陳大人的府上,而府上也正怒罵連天,“那些暴民實在太可惡了,到處宣講說我們的壞話,你聽聽——說我們稅收高,還要聯名上奏武帝。這些暴民太無法無天了。我帶兵鎮壓,結果他們還特別有理!”
那是陳大人,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身上的官府也破爛了好多。
大夫人見三娘過來了,“你來的正好,趕緊去叫疾醫,陳大人受了傷。”
三娘點點頭,然後出去了,而出門不久便見到有狐帶著疾醫過來,三娘笑道:“原來都請到人了啊。那我就不必去了。”
有狐先讓疾醫進去看病,笑道:“我這不是看到有人受傷了,特意去請嘛。而且這人醫術精通,花了不少錢呢。”
還差十幾步到府門,有狐正要走,突然回過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三娘,“你——你是誰?”
“我——我是蔣府的管家,三娘啊。”三娘嫣然笑道,給人溫暖。
有狐大駭,身上的肥油都被驚恐得往回縮,堪比瘦人,“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不對,你不是她——也不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