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的柏拉圖似的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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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就是十天,終於是先到了蒼梧國,這個剛剛建立的國中之國。之前還在這裡給姑婆送葬,只是其中的個鐘蹊蹺懸疑,依然還是個謎。
當初之所以要來這裡,也是大夫人不斷的要求,要來這裡看看姑婆,結果還沒看成,早於他們一頓飯的功夫就先去了。唉——世事難料啊。
跟這裡的親戚寒暄幾句,先在此住下。接下來,大夫人就提出要去姑婆的墳前拜一拜。只是那親戚,用這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也難怪,當時大夫人在葬禮的時候當眾扇了他一巴掌,又吵又鬧的,能得到什麼好臉色嗎?不過親戚也不至於那麼小氣,跟死去的姑婆過不去,就帶著這一干人帶姑婆的墳前。
大夫人一臉凝重的跪在墳前,一掃往日的高貴嚴肅,在墳前磕頭,囁嚅著:“都是我的不對,讓你受驚了……”
而那親戚在一旁,一直不屑的看著,還傳出,“還好意思說出來,真替你羞恥……”
之後,只是在這裡住了兩個晚上,便匆匆離去了。儘管親戚有挽留之意,但那不耐煩的神情分明說著,“趕緊走,趕緊走……”
這一行人坐上馬車,伴隨著陣陣落葉,盡顯蕭條。
這一路上,宛蘭的心境也慢慢沉重下來,因為下面要到的地方就是四會縣,死否還像上次一樣……
“不會的,不回答。”宛蘭拼命的否定自己,掃清一直以來的陰霾,“他一定會在那裡的,一定會等著我的。”
蔣堂看在眼裡,除了說些笑話,似乎也挑不起她的興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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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萬苦的日子,終於還是要帶來的,從蒼梧國出來,又過了七天這樣,到了這四會縣。
不過那裡的翁大人訊息甚是靈通啊,他們剛在客棧裡——又是上次那家客棧,放下行囊,翁大人徑直過來,笑著說道:“終於是把你們給盼回來了,一路辛苦啊你們——走,今天晚飯就到我那小聚?”
總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吧,大家便喜笑顏開的去了他的家裡。又是一頓好飯好菜啊。
大家吃吃喝喝的,而宛蘭早就張望開了,左右,上下,前後,都還是找不到千億的任何身影。在翁大人出去解手的時候,宛蘭尾隨而去,倒把他嚇了一跳。
宛蘭不好意思的問問,“對了,那個尋隱之,怎麼不見呢?”
“嚇了我一跳咧你。”翁大人還是哀嘆道。
一看到翁大人露出那樣唉聲嘆氣的神情,便知道事情不對勁了,宛蘭的心裡七上八下的,著急的問道:“他到底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唉——不知道了啊——他這腦子不知道怎麼搞的,硬要上書給高後,為他父親伸冤。結果高後一怒之下,下了個決定——”談及此處,翁大人臉上一臉的哀傷。
“到底怎麼了?”宛蘭氣急敗壞的問道,心裡不停的擔心這個大迂腐,這腦筋真是有問題啊,好好地日子不過,還要和呂后講道理,該不會直接郵寄一份毒酒下來給他“飲鴆止渴”吧?
翁大人下定決心,透露實情,“他啊——雖然沒有被賜予毒酒,但是——但是被調到更遠的地方——交趾郡——南越國最邊緣最落後的地方——”
宛若深秋裡的霹靂驚雷——不應該出現的,偏偏橫空出現了!
“你怎麼了?喝酒過多嗎?”翁大人急忙攙扶跌了幾個趔趄的宛蘭。
宛蘭晃晃腦子,訕訕的笑道:“我沒事——那這個交趾郡在哪裡?可否告知。”
“這個怎麼說呢?”翁大人還是決定在一旁的樹上,大致畫了個草圖,“大概就是這裡了。”
宛蘭這才感嘆,學好地理是多麼的有用啊,因為她是學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