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送木頭的。結果說好一天就會趕到的,等了兩天了,天都望穿了,就是不見有送木材的。大家都在安慰或者自我安慰——也許臨時出了點小狀況,明天一定到。
木材沒有等回來,老爺倒是回來了。休息片刻之後,最先問的,就是船廠的情況了。
二夫人已經蔣堂還有宛蘭,略微的緊張,心照不宣的偷偷看看彼此,心中焦躁、不安、擔憂、憂慮,不敢先獨自開口,話到嘴邊又強制咽回去了。
老爺自然狐疑了,緊蹙著眉頭,“你們嗯嗯啊啊半天了,倒是說句話吧。最近船廠怎麼樣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武帝讓我們交船的期限應該就在後天吧。那船造得怎麼樣了?”
一提到如此敏感的問題,就更是叫苦連天又有苦說不出來了。老爺見此大為火光,“問個問題,等了半天還不見回答。你們倒是說說情況啊?”
蔣堂撓撓頭,忍著發麻的頭皮,實話實說,“恐怕有點不樂觀啊——就是——就是我們造的船隻,恐怕還剩下一隻樓船還有——還有十一二條小船……”
老爺瞪大著牛眼,萬分不相信一般,直到二夫人和宛蘭輕輕點頭——實則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點頭近乎是狂妄之舉——老爺大拍桌子爆著粗話:“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啊——我走的時候,我沒有記錯的話,還剩下兩三條樓船還有二三十隻小船,我想再怎麼慢吧,這樓船也造完了,小船剩下個五六隻,我也就不說你們什麼了。結果你們看看——看看這些,你叫我後天怎麼拿的出手啊——”
老爺氣得手指亂舞,口水橫飛,柺杖狂敲,將這些廢物統統批鬥了一遍!
最後他氣喘吁吁的說道:“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讓那些人——即使晚上也要開工啊——都愣著幹啥,快去!完不成武帝的任務,你們就等著提頭見人吧!”
三人面面相覷,不敢動彈一步,二夫人上前,說出另外驚天動地的訊息,“其實木材——已經沒有了……根本沒有辦法再造多餘的船了……”
“現在才來說這些,前段時間你們都是傻子嗎?都是隻知道吃飯不懂得做事的人嗎?這些事情你們不提早做好,現在跟我講有什麼用?”老爺揪著胸口,臉色扭曲得不像樣,嘴巴猶如炸開的火焰,噼裡啪啦的吼個不停。最後說了近乎一炷香時間,說得快斷了氣,才躺倒在一邊,大喘著粗氣:“蔣府——徹底——完了——完了——”
“我之前有買些木材,也付了一半的錢啊,看時候——應該快到了吧呵呵……”二夫人趕緊給老爺斟茶,謹慎的撒著善意的謊言——經過這兩三天的等待,已經不知道何時能等到這個千刀萬剮的木材商。
“噹啷————“
地上的瓷杯碎成了幾個花瓣,述說著無辜路人的淒涼——那是老爺聽完之後,徑直接過茶,奮力的砸向地面,指著二夫人破口怒吼:“你是不是頭有問題啊,還是你就是傻啊!居然付了一半的錢,虧你幹得出來——現在你自己數數還有幾天,那人在哪裡?木材又在哪裡?”
老爺劈頭蓋臉的大噴口水,整個屋子都放佛大水衝了龍王廟一般無二。二夫人一時口吃,說不出所以然,宛蘭搓著手,紅著臉小聲唸叨道:“應該快了吧……應該木材今天——或許明天……就能……”
“能個屁!”老爺爆粗口,指著低著頭不語的三人,一一指著,憤憤不平的看著,氣脹得臉紅脖子粗,喉嚨有東西咽不下去。
“夫人,那木材運到船廠了——”一下人匆匆來報。
“那人呢?”二夫人急急問道。
“好像還有事情就匆匆離去了——”那下人就先行告退。
屋裡的人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興奮得留下眼淚在屋內,人已經衝出幾十米遠了。原本半個多時辰的路吧,硬是趕鴨子上架一般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