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就別說那麼絕望。”蔣堂給他捶捶背,安慰道。
“你們不用安慰我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很清楚,我也看開了,如果武王真要收,就收去吧,我毫無怨言了。怪任何人都無濟於事了。”
“爹——我知道是我錯了……”宛蘭跪在老爺**前,哭道。
老爺果斷打斷道:“我說了,不怪任何人。事情都這樣了,該幹嘛,就幹嘛吧。”揮揮手,讓大家都出去,而他則閉上眼睛,流下濁淚,一下就蒼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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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靜深了,蒼茫大地給大家說著晚安。
如果曲解這個晚安,“晚安”中“晚”字點明瞭時間,令人聯想到天色已黑,象徵著當時社會的黑暗。而在這黑暗的天空下人們卻感到“安”,側面反映了人民的麻木。
如此生澀難懂的晚安,誰會想到它另一層意思,還以為上面的解釋只是斷章取義,但事實上,遠在千里外的清遠萬人城,卻真真實實的發生著“晚,卻不安。”
雖說地點是萬人城,但卻是離萬人城有好幾公里的一個小山坳,兩面都是高陡的崖壁,綿延數千裡,黑漆漆的夜色下,數不盡的恐懼,偏偏還有一個小小的亮燈,在山腳下不甘的閃爍著,萬分的詭異。
一個老婆婆靠在桌前瞌睡著,身後則是一個慢慢燒開的壺水,其上則是一個小小的帳子,掛著一個“茶”字。這老婆婆開的小茶攤,處在這山間,給過往旅客送茶——由於這是清遠城和石門之間必經之路,過往的人也頗多,他們也驚訝的發現怎麼多了個這樣的小茶攤,以及這個老婆婆。
遠方正傳來一陣單調的馬蹄聲,驚喜了老婆婆。而那馬蹄聲在這茶攤也嘎然而止,騎馬的人走進攤子,索要一壺水解渴。
老婆婆清醒了不少,站起來上下打量了這個騎馬的人,一身軍裝,顯然很疲憊的樣子。“敢問這位客官怎麼稱呼,怎麼如此疲憊不堪的樣子啊?”
那人笑道“我姓公西,只是一介武夫哈哈。剛到這個地方,前後都沒有照應,大晚上的還行走在這山間。”
“真有緣,我的姓氏給你很相似,只差一個字。看你這麼晚還一人行走在這山間,其實是傳遞信件的吧?我看你馬背上鼓囊囊的,應該都是挺重要的東西,這路上不太平,還是小心為好哦!”老婆婆指著這馬上的東西,善意的提點道。
公西警覺的看看馬背上的東西,說道:“多謝提醒,我還要趕著去石門,軍令不可違啊!”
“那也不著急啊,幾杯茶的功夫還是有的吧。”老婆婆背對著他,拿茶具,倒上粗茶,鼓弄了一番,然後將熱騰騰的茶端到他面前,“客官,慢慢享用。這離石門還遠著呢,明天中午才到,大晚上的喝杯茶解解渴。”
公西把軍刀放下,聞了下茶,讚道:“確實不錯,看來我是真渴了。”幾杯茶下肚,便一掃而空。
老婆婆默默的收好茶具,轉身洗茶具了,悠悠的說道:“這天熱,何不睡一覺呢?”
只聽到背後“佟——”的一聲。
老婆婆轉身看去,看著這個熟睡的公西,軍刀滑落在地上。她走近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看來客官是真的困了,這麼快就睡著了。唉——這迷藥,可惜了,應該放少點。”
然後摸了摸馬背上的東西,除了常用之物以外,還有一個盒子,用軍印封著,搖了搖,聽了聽,裡面應該有東西。老婆婆毫不猶豫的,且小心翼翼的開啟這個盒子,儘量不去破壞。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完好無缺的開啟,裡面正躺著一塊竹簡。再開啟竹簡看去,老婆婆的眉毛越挑越高,喜滋滋的說道:“這東西不錯,看來等了這麼多天,終於是等到你了!只是擺了這麼多天的茶攤,迷倒了這麼多的送信的,看了那麼多的信件,就這個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