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從活菩薩大善人變成了這樣。”宛蘭勸說道:“娘啊,別怪兒媳說的話太直接了。你們三人這種感情的糾葛,都是因為愛的太深了,結果成了三人的折磨,弄得現在內亂不斷。有道是‘**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所以我們更應該體諒和寬容。”
“素兒,你忘了大娘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嗎?特別是閉關市之前,各種陰謀詭計,是想讓我們滾出番禹去船廠當長工,這樣整個蔣府的家產都是她還有大哥的了。”蔣堂氣咻咻的反駁道。
“胡說八道,有你這麼說你大娘的嗎?最後閉關市你們不也是賺得挺多的嘛。再說了,對於家產這樣的事情,老爺早有定論,你何必在這裡糾纏。”二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該是你的一分不少,不該是你的,想盡辦法得不到的就算了吧。娘只希望你開心就好。”
“就是就是,天天為了爭家產,難道生命的意義就是這樣的啦?”宛蘭笑道:“你不見大哥對於家產幾乎不感冒嗎?你應該學學人家的豁達。”
“唉——”蔣堂哀嘆道,看著這兩人,整一個愁字了得。
而在第一輛馬車,就是老爺和大夫人坐的馬車,那就是整一個仇字了得了。
老爺和大夫人各坐一邊,相互不理會對方,看著車窗外,而蔣權坐在中間,更是一個一言不出的悶葫蘆。整輛馬車安靜得只能聽到對方的思考的電閃雷鳴,可想而知氣氛是多麼的詭異。
不知過了多少世紀,顛簸了多少路程,這三個人仇恨似的寂寞終於還是打破了,打破的這個人,居然會是“名不見經傳”的蔣權。他似乎醞釀了很久,對著老爺說道:“要不,你就原諒孃的過失吧。”
老爺也似乎驚訝了一下,回頭上下打量了下蔣權,放佛第一天認識一樣,然後憤憤的回絕道:“休想!跟一個竊賊在一起,有失我身份!”
“說誰竊賊的你!”大夫人回過頭,怒氣相向,罵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竊賊,要是我是竊賊,我會先要了你的命!”
“權兒,你瞧瞧啊,這就是你的好孃親啊!”老爺雖然是苦笑,但卻一肚子的憤怒,“權兒不是我說你,跟這樣的娘在一起,你遲早也會被傳染的,最後自毀前程啊——”
“是嗎?那你怎麼不撫養權兒呢?”大夫人冷哼一聲,“十多年前拋棄我們母子倆,你這做父親的難道有盡過一絲一毫的責任嗎?”
“我很慶幸我走了,我也很後悔接你到番禹安家。”老爺冷笑幾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居然跟一個騙子,一個竊賊生活了十多年!”
“到頭來,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騙子啊——”大夫人揚天長笑,之後哀嘆道:“我當時不如吊死算了——”然後拉開車門,猛烈的風呼呼的吹進來。她回頭,風吹散了她的長髮,透過長髮,那惡毒的眼睛,發誓道:“我乾脆現在跳下馬車——”
在大夫人跳下去之際,也多虧了蔣權急忙拉住她的手,拽了回來,然後關好車門,一言不發的看著大夫人那凌亂不已的頭髮,外加那毒辣辣的眼神。
老爺似乎嚇了一跳,半天沒說話,就這樣,三個人一直保持沉默,或者是火山爆發前的沉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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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大約三天後,終於是到了夜郎國的邊界,一個叫做南丹的地方(在今廣西河池市西北部)。夜郎國一直具有強大的神話色彩一直廣為流傳。
夜郎是我國秦漢時期在西南地區由少數民族建立的一個國家。西漢以前,夜郎國名無文獻可考。夜郎國被中原政權記述的歷史,大致起於戰國,至西漢成帝和平年間,夜郎王興同脅迫周邊22邑反叛漢王朝,被漢使陳立所殺,夜郎也隨之被滅,前後約300年。之後古夜郎國神秘消失。這個古老的文明在中原史籍記載中留下了一團迷霧。
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