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自己就被整的很慘,那麼其他人,大夫人定然是有備而來來整人。
二夫人攙扶著宛蘭,在走廊上一點點的前行。雖然火急火燎,但又考慮到她的身子狀況,偏又急不得。才靠近了正廳,就聽到吵鬧聲。
宛蘭本能的反感——這樣的家鬥,何時才能休,何時才能閤家歡樂。她皺著眉頭,強迫自己進去正廳。
“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吧。”老爺拄著柺杖敲打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憤怒之聲,地面為之幾震。
“我只是通知你們交出船廠而已——不用擔心,處於禮節的通知你們。”大夫人抬起她高傲的頭顱,傲然自得,一點無愧畏之心。
宛蘭心裡直叫苦,大夫人這回是有大動作,蔣府這回真有難了。而造成這一切的,與她自己脫不了干係。
“什麼!交出船廠!真是笑話!”蔣堂站出來罵道:“我敬重你是大娘,一直沒有跟你對著幹。你在蔣府的時間,欺負我娘又陷害於我。現在你出去了,不但沒有消停,反而整天來我府上鬧。”
“可憐的堂兒,讓你受罪了。我就這麼說吧,你前三年的時候,不是下不來塌嗎?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大夫人微微笑道:“是我下的毒。”
平淡的語氣,透露著不簡單的訊息。宛若一個毒蛇盤在地上,吐著信子,明明可以咬人,卻要戲謔著。
“果然就是你乾的!”蔣堂勃然而怒,“原本是一家人,你居然就已經那麼齷齪了。下毒導致我癱瘓,除此之外你到底還幹了什麼壞事。”
“今天來不是說舊事的,我是談新事情的。”大夫人微微笑道,笑得相當惡毒。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婦人,心裡住著一個撒旦惡魔。
老爺指揮著下人,“將這個人轟出去。以後見到她,都不准她進來!”
“等一等!”大夫人大聲說道。“急什麼,我都還沒說完呢。等我說完了,你們自然會求我留下來。”後面嘴角上揚,看了就不寒而慄。
“趕緊說,說完你就滾!”老爺不耐煩了。
“我這段時間去了綏定和徐聞的船廠,幫你們做了交接的事情,經過一些天的打理,想必已經到我的名下了。”大夫人輕描淡寫的說著,將這麼多天這麼多事情,用一句話給講清楚了。
“你說什麼?”老爺暴跳如雷,拿著柺杖,顫抖著指著她,“你說清楚。”
“這個船契想必能說明很多東西。”大夫人拿出兩塊地契,在每個人面前晃來晃去,“地契在我手上,改變下上面的名字,然後去船廠交代一番,以後船廠的收益就是歸我名下。”
“你個賤女人!”老爺拿著柺杖狠狠的敲打,朝著她的頭砸去。
眾人驚呼中,大夫人急忙躲了一下,但是手還是被打中,她忍不住叫了幾聲。
老爺怒不可遏,喘著粗氣,手摸著心臟的位置,躬下了身子。可是他抬起頭,頭髮微微散亂,但那眼白布著血絲,很是猙獰,眼睛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地契在我手上,船廠也就是我的了。我過來通知你們一下,省的以後糾纏不清。”大夫人鄙夷的看了看。
“素兒,是不是你給了她的。”蔣堂將憤怒的矛頭指向了宛蘭。
宛蘭後退幾步,心中糾結。處在兩撥人的夾縫之間,心中痛楚不知如何解釋。她支支吾吾的,反倒成了最可疑的。冷汗直冒啊——
大夫人捂著嘴偷偷笑道:“咦——素兒啊,你沒有跟他們說嗎?你給我地契之後,也該和他們說說,有個準備呀。”
“果然真是你。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老爺大皺著眉毛,強迫自己站直身子,好好的看清兩個混蛋,大喘著粗氣。猛然之間,身子一軟,竟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摔倒在地上。
“老爺——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