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
可是這樣的“放出來”,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一種變相的自由,生死未知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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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過了三天,宛蘭就在城中見到漢室派來的周灶將軍。
那時候是在早上,外面鬧哄哄的,宛蘭走出小店,看著外面很多人都急匆匆的去往王宮的方向。她問道小店的老闆,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店老闆就告訴她,“這是漢室來人了,連吳王都親自接待。”
她也過去看,王宮大門口聚集了全城的老百姓,他們都探著頭,往中間擠著。這裡三層外三層的架勢,可想而知這該有多隆重了吧。
確實挺隆重了,連吳王都擺駕出來迎接漢室派來的周灶將軍。周灶將軍和隨行的幾位官兵器宇軒昂的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周灶將軍,飽經風霜的面龐,兩條白鬢在兩邊隨風飄著,但其壯碩的身子,卻一點沒有老漢的樣子。“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說不定他也是這樣的人。
很快,就被吳王接近了王宮裡,想必裡面擺好了宴席,一同商討對付南越國的辦法。
宛蘭低著頭回到小店,一路沉默不語。想著聞人很有可能被拉出來到前線當炮灰,她很是難過,但又無能無力。她愈發的感覺到,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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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聞人宏謙那邊,他還是一副無拘無束的樣子,並不知道她在外面為他操碎了心。不過他能感覺的出來,她對於自己,實在很好。
所以他一直記得這樣的承諾,“我唯一要你做的,就是活著,活著回來。”每每記得這樣的話,他都震了一下,他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如此堅定不移——她的眼中如同當空皓月,揮灑如紗的白光照遍寰宇,只要抬頭看看,就會覺得心裡明朗。
“嗯,我答應你。”這種肯定,是一種發自肺腑的肯定,一種承君此諾必守一生的肯定回答。
所以在外人看著,他相當的頹廢,其實他十分的重義氣重感情,答應的事情一定做到。為了復仇,他可以義無反顧,但是答應要活著,他定當首位思考。所以他思考著如何從這個地方越獄,透過觀察這個牢房,沒有窗,黑漆漆的一片,因此要想出去只能從正大門。
除非他能弄到鑰匙。
正當他盤算著能否出去的時候,一陣陣咔擦咔擦的門聲傳來。他抬頭看看,發現有許多獄卒,正一一開啟牢房,然後用鞭子或者戈將那些犯人趕了出來。
“出去出去——都給我到外面去!”獄卒開啟聞人這個牢房,大聲的叫嚷著。
聞人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是不是要放了我啊?”
這嬉皮笑臉的話語,讓獄卒頗為不爽,“你行刺王宮的大人,你還想出去?純屬無稽之談!”然後狠狠的一鞭子揮下來,“趕快出去,周大人選你們去打仗,幾輩子都都換不來的福分。”
“要不你也去呵呵?”聞人雙手抱在一起作揖,開著天大的玩笑。
獄卒又揮了一鞭子,疼的聞人只喊叫停,“我出去還不行嗎?疼著啊——”
到了外面,牢犯大約有一百人,病怏怏的樣子,正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陽光。
“這位便是漢室派來的周灶周大人了,很榮幸,你們將會成為他計程車兵,去往前線作戰,征討可惡的南越國。”獄卒的頭子一上臺就開始吹揚,將周大人的種種功績數的一清二楚,什麼征討匈奴三次,征討烏桓一次。
聞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這個將軍,獄卒的頭子一邊吹著,可是他卻這般的冷淡,並沒有將這些功績放在眼裡。等獄卒頭子講完,他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各位有什麼好武藝的,就展示一下吧。”
這些犯人自然咋舌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剛裝模作樣的揮舞了幾下,就被將軍喊停,讓其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