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爬在啃食,最後那些個自尊心快要啃食殆盡了。
“救當然是救,好歹生活那麼多年。你們要多少錢,我叫三娘拿了便是。”大夫人將最後的黃花菜吃完,說出的話竟然還是這般的尖酸刻薄,可沒有在意送禮之人的心情。“說吧,你們要多少錢。不過太多的話,我可不一定付得起。你也知道,經營那麼多的地方,可沒有那麼多的閒錢給你們。”
二夫人慾言又止,躊躇之間更是艱難。最後只是弱弱的讚揚一句無關緊要的地方,“要管理那麼多的地方,真是有勞你了……”
“無礙,蔣庭仲能做的,我顏氏也一樣能做到!”說話之間,幾個詞語就將兩人區分開來,猶如劃清了國界一般。然後緩和了下語氣,“我也有老的時候,之後這些產業就交給權兒吧。”
二夫人立在那猶如木頭人一般,甚至比木頭人還要無助。明明是有她的存在,卻被無情的拋棄——她漸漸感覺到,大夫人是想逼死所有的人。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哦,抱歉,我覺得堂兒嘛也不錯,我看一下。要不,綏定那個船廠,就交由堂兒打理吧。”
“那麼遠?”二夫人徹底驚呆了。綏定船廠是蔣府所有產業最邊遠的,她聽蔣堂說過,那裡曾經發生過暴亂,當時正是嚇了一跳啊。大夫人以前去過,對那裡顯然厭惡了,就交由蔣堂去管。她的手指在衣角間愈發用力的攪動。
大夫人笑了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不要看遠——哦,也不要看有點亂。但確實是種磨練啊。你要這麼想,堂兒現在還年紀小,需要多多磨練呢,這總比現在跟著蔣庭仲這個人好吧?”
“我還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二夫人看著她,臉上都是一行又一行的淚,“蔣府被抵押出去,是不是與大姐有關。”
“是啊。”大夫人聳聳肩,毫不猶豫的說出實情,“甚至你們搞的那個小船廠,出了人命,也是我吩咐人去做的。”
二夫人又驚又呆,問道:“為什麼?”雖然與她想得差不多,但是大夫人說出來之後,依然相當震驚。真是萬萬沒有相當,大夫人為了奪下蔣府整個宅邸,竟然可以不折手段!
大夫人在說出這等實情的時候,微微邪笑,居然毫不避諱這等陰謀。從薄薄的嘴唇吐露出來,就是一道道的驚天霹靂!
二夫人從木化到石化,心中慢慢升騰著無窮的怒火。面前的這個生活多年的大姐,居然如此下賤,做出這番事情。二夫人和蔣堂辛辛苦苦弄出一個小船廠來經營生機,卻是大夫人最後搞得鬼,弄得家破人亡。
“至於為什麼,我只是憤恨蔣庭仲這麼對我,所以我才出此計謀。”大夫人又莞爾一笑,“別在意,如果你和堂兒生活困難,我可以幫助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可以叫三娘拿給你們便是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二夫人漸漸拽緊了拳頭。
“我怎麼不可以這樣?”大夫人好像對這個問題不能理解,“那你呢,你敢說你沒做過麼?”轉而嘲諷的笑著,像是看不懂二夫人而笑:“你也莫在這裡裝道德有多高尚了,我們這些年,鬥了那麼久,都彼此瞭解對方玩的是什麼手段。”
她慢慢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二夫人面前,輕輕的戳著二夫人的胸口。二夫人帶了些惶恐,退後幾步,帶著點憂傷的眼神看著她。
大夫人拿著手絹擦擦二夫人臉上的淚水,看似體恤,實則玩味,說道:“那我舉出幾個例子吧,這些真是我佩服得不行的。第一個,在大前年去夜郎的途中,經過布山縣,你設計一樁財物失竊,將我逼成了竊賊。第二個,從夜郎回來的時候,在句町國,你成功讓我與採霞鬥爭,晚上用刀殺她,而你甘臥在榻上,去受著這份傷,讓我關進居室好多天,我當時真是料想不到,你真敢假裝睡在採霞的榻上。”摸了摸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