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認真,話語間更是透著股怪異的嚴肅。徐微瀾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
蔣牧淮見她露出笑容,呼了口氣:“看到你笑,我就放心了。”他見徐微瀾手指受傷不好操作,便接了過來,幫她撕開,示意她伸手過來。
徐微瀾沒多想,將食指伸了過去,便被蔣牧淮手裡的創口貼包裹住了。惱人的傷口被遮住了,或許在不經意間就能癒合、長好。徐微瀾想著,心情好了一些。
…
楊琰跟著謝箏下了樓,屋外很冷,謝箏穿的不多,本無意出去,還是他在她身後冷聲命令道“出去說”,謝箏這才無奈推門出去。
她出了門,走到牆角,從包裡摸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你什麼時候也知道避諱了?”
楊琰站在她對面,冷眼看著她,說話時的聲音更是清冷:“我說過的話你忘了?不要試著觸底。”
“不過就是正常的合作,蔣牧淮介紹的。”謝箏彈了彈菸灰,抱懷擎著手,眼波流轉,看著楊琰媚笑了一下,“那麼不想我見她?”
楊琰無意與她廢話,直接說:“我可以捧你上位,也可以讓你出局。是上是下,就在你一念間。”楊琰說完轉身就走,將謝箏晾在了背後。
謝箏一愣,開口叫住他:“楊琰,你不要太過分!當初說結婚的是你,現在你又撂狠話!你到底有沒有心!”
楊琰腳步不停,徑直往店裡走去。
他直接忽略了她的話,謝箏氣得發抖,跟了兩步:“你不會是對徐微瀾動情了吧?”
楊琰腳下微頓,停滯了片刻,仍未理她。
“楊琰!”謝箏氣不過,喊了他一聲,他依然無動於衷。謝箏發狠,將手裡的香菸盒朝著楊琰後背扔去。紙盒擊中了他,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謝箏一眼,冷森森警告她:“適可而止。”他說完,推門進了店裡。
一支菸還沒抽完,他就無心和她有更多的交談。謝箏咬咬牙,將香菸扔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氣,眸光沉到了谷底。
…
從屋外進來,楊琰回到二樓。上到樓上,他正巧看到蔣牧淮在給徐微瀾貼創口貼。那個剛剛被他揭開的傷口,蔣牧淮正在幫著悉心包紮。
楊琰眉心皺了一下,臉色沉了下來。他靠近兩人,突然開口:“謝小姐有急事,先走了。”
楊琰突如其來的發聲並沒有驚嚇到蔣牧淮,他依舊仔細幫徐微瀾壓好創口貼的縫隙,確保細菌不會乘虛而入,確認完畢後,他才抬起頭:“走得這麼匆忙?不是說好要量尺寸的嗎。”
蔣牧淮的這個舉動讓楊琰頗為不滿,他拉過徐微瀾的手看了一眼,創口貼的縫隙貼合面板,確實比她自己裹的看著舒服多了。
“這兩天不要工作了。”楊琰說。
徐微瀾不太自在,此刻也不想被他觸碰,便抽回手,扭開頭道:“不是什麼大事。”
她的手抽離,楊琰手便握空。他訕訕收回手,看了眼蔣牧淮:“我佔用微瀾幾天時間,蔣先生不介意吧?”楊琰頓了一下,又說,“前陣子忙,現在空下來了,想把蜜月補上。”
蔣牧淮自然不能拒絕,只好說:“設計的初稿微瀾已經做完,後邊的事我來推進。微瀾這陣子辛苦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
楊琰笑笑,再度拉起徐微瀾手腕,衝著蔣牧淮點了一下頭,說了聲“告辭”,便拉她離開。
徐微瀾並不情願,但也不好在眾人面前和楊琰爭執,更何況他走到樓下時,竟當眾宣佈要和徐微瀾去蜜月旅行。這一句話引來樓下店員、助理的羨慕,同時也堵住了徐微瀾的拒絕之詞。她不得已,只好跟著楊琰上了車。
…
車子一路向楊宅駛去,楊琰路上無話,徐微瀾更是無心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