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了她一眼,從皮夾裡摸出一張鈔票壓在了桌上,伸手拉徐微瀾:“走吧。”
…
兩人步行上山,楊琰走在前邊,漸漸發現徐微瀾體力不支跟不上自己。他停了下來,回頭等她,等她走上來才說:“你走前邊。”
他說著,側開身讓徐微瀾先走,自己則跟在她的身後,就著她的步速。
“你這樣的體力不行。”楊琰走在她側後邊,見她額角出了汗,髮絲緊緊貼在臉上。
徐微瀾體力本還可以,經常站著工作一天也不會覺得累,只是今天上山時覺得有些腿軟,漸漸就走不動了。
她看了楊琰一眼,有些不滿。楊琰會意,笑了一聲:“昨天又沒讓你出力。”他說罷,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這個強度你要適應。”
他說得似笑非笑,語氣也是挑逗的,徐微瀾抿了一下嘴,臉有些緋紅,快步走到前邊。
沒走幾步到了山腰的村落,村落裡有民俗表演,男男女女均赤|裸著上身,頂著一身圖騰跳著土著的舞蹈。
徐微瀾沒想到清浦的民風如此淳樸,山上的村落和山下的度假村竟好像兩個世界一樣。
“商業化的表演,不用當真。”楊琰一眼看穿,在她耳邊淡淡地說。
徐微瀾白了他一眼,覺得他掃興,便繞過楊琰往後邊的博物館去。博物館裡陳列了很多清浦民俗的展品,大多是一些擺件,其中以生|殖崇拜為主題的擺件最多。
徐微瀾貼著玻璃看裡邊的圖騰,擎天一柱,高聳入雲,或是指向太陽,代表了雄性的力量。她一個個看過去,看到了最後一個,被吸引住了。最後的圖騰是圓形的,中間有一個縫隙,縫隙裡有兩個交|歡的男女。
不同於對陽性的崇拜,這個圖騰是對繁衍的推崇。它雖然粗獷、原始,但卻不乏藝術感。徐微瀾看著,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楊琰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站在遠處看著,覺得這個女人很矛盾。在床上她極端保守,連聲音都不願意出,他隨便說兩句挑逗的話就面紅耳赤,現在面對著滿眼的生殖器,她倒是能大方地拿著手機亂拍。
他搖了一下頭,走過去拉她:“那麼喜歡看這些?”
徐微瀾看了他一眼,躲開了一步,換了個角度去拍那個圖騰。她拍照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周越。
徐微瀾要接,楊琰按住她的手:“別接。”
手機鈴聲在博物館裡十分刺耳,徐微瀾急忙關了靜音。周越的電話鍥而不捨,震動聲吵得徐微瀾難受。她看了楊琰一眼,希望他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他想勸我回去,不想我把事做絕。”楊琰解釋。
“還要吊胃口嗎?”徐微瀾問他。
楊琰蹙眉,短暫猶豫後,坦言道:“周越做事不沉穩,心也軟,看不清大局,這件事他看得遠沒有你清楚。我不能聽他的。”
“我只是旁觀者清。”徐微瀾低頭走出展廳,從樓梯上了二樓的觀景臺。
楊琰追上她,問她:“旁觀者?你現在又覺得自己是旁觀者了?那天誰哭著說自己是局中的棋子?”
“我……”徐微瀾自覺說不過他,乾脆也不再辯駁,別過頭,看山下風景。
“董事會應該已經派人過來了,我們再等等。”楊琰倚在欄杆上,察覺到了徐微瀾面色的不悅,便改口道,“回去就沒有這麼輕鬆了,我再陪陪你。”
徐微瀾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漠然,也懶得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趁著周越不再打電話的功夫,徐微瀾拿起手機開始拍清浦的全景。手機鏡頭轉到楊琰面前的時候,她看著他,說了句:“你讓一下。”
楊琰眉心淺蹙,訕訕躲開。
…
兩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