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能,但唯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楊琰回頭找你。”
徐微瀾看著謝箏,謝箏的情緒激動,她卻十分平靜。
“楊琰是你自己親手放棄的,他和前途之間,你選擇了後者。你選了就不該反悔……”
徐微瀾沉沉嘆氣,眼神渙散,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母親是賭徒,賭徒也有品格。但是她是個沒有賭品的賭徒,願賭不服輸。最後只能是我和弟弟幫她還債。”她說著,看著謝箏,“下注、離手,開了牌,就不該反悔……更不該讓別人幫你償債。”
謝箏聽得發愣,眼睛漸漸沒了神采,唯有淚水橫流。
徐微瀾不想再和她多說,開啟了隔間的門,在水池前洗了把臉,便匆匆離去。
…
私人聚會結束,因為徐微瀾和蔣牧淮喝了酒也沒帶司機,張晉安便請了司機送兩人回去。
兩人坐在後排不言不語,蔣牧淮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徐微瀾卻因為謝箏而心情難平。
她支著下巴看著窗外,斑駁的樹蔭在她臉上匆匆掃過,留下靜謐的感覺。
蔣牧淮不敢多看,卻又忍不住看她。他看見了她眼底流露出的憂鬱,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沉重。
“微瀾,還在生我的氣?”他問。
徐微瀾扭頭看他,微微發愣,笑著搖了一下頭。她不再說話,依舊看向窗外,過了許久,才開口發問:“去法國,走秀的話,模特怎麼安排?”
蔣牧淮沒想到她在為這件事犯愁。他笑笑,“不用擔心,那邊的模特任你挑選。”
“我在想……”徐微瀾猶豫了一下,“我們能不能自己帶模特過去?”
蔣牧淮聽了一愣,“你是想……”
徐微瀾點頭:“我想帶謝箏過去。”
“你和她不是……”蔣牧淮有些困惑。
謝箏與她確實過節很深,徐微瀾這麼做卻非善心作祟。謝箏能有今天,一方面是她咎由自取,另一方面楊琰也有推不掉的責任。他做事太過絕情,而謝箏又太過要強,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步,到最後只能是這樣的結局。謝箏已是窮途末路了,楊琰為了扳倒她耗費了那麼多精力,繼續鬥下去也未必是個明智選擇。更何況,窮寇莫追,謝箏已經被楊琰逼到了這一步,眼紅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倒不如給她一條生路,放逐國外,眼不見為淨。
“我有我的考慮。”徐微瀾說著,笑了一下,“更何況,謝箏是個好模特,找到一個專業的模特,這是很多設計師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你明白的。”
徐微瀾的話讓蔣牧淮莫名沉思,她曾經被謝箏弄得幾乎聲名破裂,這麼做自然不是她的本意。為了楊琰,幫他結束這場惡鬥,恐怕這才是徐微瀾的初衷。
蔣牧淮為她覺得不值,但還是點點頭:“你決定了,我不勸你,我幫你去和謝箏談。”
蔣牧淮答應了,徐微瀾點頭微笑。她的笑溫柔婉約,蔣牧淮看著卻覺得心酸難耐。徐微瀾不該被捲進這些是非之中,她應該遠離這些恩怨,安靜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回城的路途很長,徐微瀾在車上接到了楊琰的電話,他的聲音很低沉,問她:“在哪兒?”
徐微瀾看了看窗外,沒有識別出自己的位置,便說:“在回工作室的路上。”
楊琰對這個答案顯然不太滿意,便又問:“和誰在一起?”
他以往從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徐微瀾看了一眼蔣牧淮,覺得有些尷尬,便壓低聲音說:“我和Charles剛從張晉安的私人聚會上回來。”
“Charles?”楊琰聽了冷笑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只說,“來我公司,晚上跟我回趟周家。”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楊琰又翻了一下傳真機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