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不知道,還是不願說?”警察逼問。
徐微瀾默然,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糾結在了一起,好在藏在桌下,不易被人發覺她的不安。
“看看這個。”警察從筆記本中拿出一張照片,從桌上推到徐微瀾面前,“幾個月前,你的工作室失火,我們在監控中看到了這個身影。你辨認一下,這個人是誰。”
徐微瀾不用看也知道這個人是遲遇,但她不敢作答,不確定警察追查此事是何用意,又是誰在背後操縱這樁已成定局的案件。
“你的工作室失火,你沒有報警。事後是你先生報的警。”
“楊琰?”
警察點點頭,“除了監控以外,我們還在現場採集到了遲遇的足跡。”他頓了一下,“換句話說,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縱火燒燬了你的工作室。”
“這件事……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
難道懷疑她報復殺了遲遇?
警察沒有回答,只是說:“你只要據實陳述就可以,我們會公正考量你的證詞的。”
徐微瀾沒辦法,只好將所有事情如實相告,將遲遇威脅她、楊琰維護她,還有遲遇放話要毀掉她一切珍視的東西都告訴給了警察,唯獨迴避她替婚的事情不說。
警察一一記下,起身離開。
人走後,徐微瀾發現自己手心冰冷,已被汗水浸溼。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理智,更不知道這樣的答案會給自己和楊琰帶來什麼後果。
她再也無心工作,開車回家,魂不守舍地開始做飯。
她淘米的時候,楊琰回來了。他心情還算不錯,進了門聽到廚房的動靜就過來看她。
看來董事會那邊的事情已經順利解決,徐微瀾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嘴,算是打了個招呼。
她放好蒸鍋,按了幾個鍵,轉身去洗菜。楊琰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聽著按鍵帶來的清脆聲音,心情跟著爽朗了幾分。他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徐微瀾。
徐微瀾背脊一僵,不自在地扭開頭,“別這樣。”
楊琰手從她的腰間滑過,定在了後腰,幫她將鬆散的圍裙仔細繫好。繫好之後,他戲謔一笑,在她耳邊說:“繫個圍裙而已,別緊張。”他說著,看見徐微瀾發紅的耳垂,輕輕靠近,吐了口熱氣,問她,“不然你以為我要怎樣?”
徐微瀾無心和他說笑,轉過身推開他:“今天警察來找過我了,問我關於遲遇的事。”
楊琰聽了並不驚訝,只“哦”了一聲。
“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麼還有人揪著不放?”徐微瀾看他,小心試探,“可能是誰?”
謝箏?恐怕不會,她看不慣徐微瀾,但總不至於巴望著楊琰倒臺。公司的那幫董事應該也不會這麼做,那麼可能會是周瑋嗎?
徐微瀾等著楊琰的回覆,他卻沒理會她的問題,只是問她,“你怎麼說的?”
“我當然實話實說了……”徐微瀾頓了一下,又說,“只說沒說替婚的事情。“
楊琰聽了冷笑了一下:“替婚?”他說著,伸手抬起徐微瀾下巴,“替婚的事情早就翻篇了,你就是你自己,你替代誰了?”
徐微瀾啞口無言。即便在那個時候,她也不曾替代誰和楊琰在一起,從始至終她都是她。
徐微瀾躲開了他的視線,轉身繼續洗菜,邊洗邊說:“可你一開始想要娶的並不是我。”
在她之前,還有一個叫謝箏的女人。這個人,徐微瀾無法忽略。
“那又怎樣?”楊琰單手撐在水槽邊,看她反問她。
徐微瀾無言以對,在楊琰看來,女人恐怕都是一個樣,娶誰回來差別並不大,但在徐微瀾看來,這卻是原則性的問題。
她不說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