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往日的雷厲風行,如此不過是恫嚇,又怎麼會嚇得了霄文王呢,一邊的侍衛微微不解起來,按理,先拿下霄文王,再追問雪美人的下落也不遲,何須如此蘑菇呢?難道皇上有什麼顧慮。
“皇上,不如讓卑職拿下這個冒犯天威的亂臣賊子!”
一邊忠肝義膽的侍衛,早已開始請纓,神色間,嚴肅認真,敕玄轉眸掃視了一眼,又望了望敕墨,臉上更加嚴肅起來。
“真的不肯交出人來!?”
顯然,皇上還在唸舊情,但是霄文王如此藐視君王,已經是大大的不敬,近身侍衛見得敕玄不發話,自然也不敢擅自作主,唯有全面戒備,等候命令。
“皇上想要的人,不在這裡,要我如何交出來!”
敕墨顯得雲淡風輕,一邊的孟秦,自然是留意著敕玄身邊的那個一臉急切的侍衛,眼角也瞄了瞄退路,自然孟秦和敕墨對於這裡已經很是熟悉,對於逃離這裡孟秦倒是極有信心。
當然,如果敕墨不擔心雪紫若,沒有後顧之憂的話,真正的打鬥起來,他們二人更容易脫身。
雪紫若露出來兩個眼睛,看著房間裡那兩個桌子腿,極是恐慌,黑暗中,她既對於敕墨的安排乖乖領命,又有著本能的急切和害怕,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不願意呆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可是又不敢亂動,憋的何其辛苦啊。
終於,外面一聲刀劍相交的聲音傳入了耳膜,雪紫若的心頭也增增的如同金屬相撞的聲音一般,小鹿亂跳起來,自然關心的是敕墨的輸贏,而敕玄呢,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顯然沒有敕墨的高,畢竟敕墨是嵌入她記憶裡的第一個男人。
“不得放肆!”
就在那一名侍衛意識到了孟秦悄然移動時,已經快速出手了,當然,孟秦不會白白等死,更不會對於隨時可能到來的攻擊沒有任何防備。
當那侍衛快如豹子一般的一槍刺來時,孟秦手中的長劍,已經猝然出手,劍刃上,那長槍被抵住之後,形成一個極小的弧度,孟秦微微一笑,已經利用這一擊之力,彈跳了三米之外。
敕玄一聲輕喝,那侍衛已經停手,只是極為不甘心,詫異的望著敕玄,心頭卻在想皇上今日怎麼如此蘑菇了起來。
敕墨的眼角瞄了一下房間的門,臉上微微的繃緊,然後嘴角微微一笑道:
“皇上不必做戲,你我兄弟情份,早在紫若被帶走之時,已經一筆勾銷了!”
敕墨說話之際已經動身,敕玄見狀,而是親歷親為起來,對付敕墨,自然不能假手他人。
也只有他才可以不動聲色的徇私放水。
叫靚兒的女子,手中袖珍弓箭,隨時準備放出,剛剛瞅準了的空檔,被那突然攻擊孟秦的侍衛給打斷,此時又要放箭,但敕玄的背影已經在攻擊的範圍之內,正好擋住了敕墨的身形。
靚兒的眼底裡微微的懊惱,但是旋即又擺好了姿勢,準備著每一個最佳時機。
外面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還有偶爾夾雜的呵斥聲,亂七八糟的聲音,雖然箱子的隔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洪亮,但仍舊是清晰傳入了雪紫若的耳膜裡。
心頭對於敕玄的憎惡,無形中加深,甚至過往他對於她的好,也因為敕墨被他欺負而一併消失殆盡,雪紫若的眼睛骨碌碌的轉著,簡單而純真的心靈裡,恨不能也幫上敕墨一把,自然她的原始的願望裡,是希望敕墨能夠帶她離開這裡,幫他也等於幫自己,她要跟著王爺,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支撐的小小信仰啊。
房間裡有腳步聲,雪紫若的心頭緊張起來,小拳頭裡都是汗意,屏住呼吸的她,兩眼瞪得大大的,努力的看著窟窿外面的動靜,直到箱子上重物壓來,噗噗的腳步聲,還有槍棍劍相交的打鬥聲就在頭頂時,雪紫若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心底裡卻是默默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