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包紮上去,雪紫若已經搶先拿到了自己的手裡,急切而認真的道:
“皇上,我來!”
敕玄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著她已經不顧自己是不是坐的安穩,而只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傷口上了,車子軲轆軲轆的向前移動著,她身子微微晃悠,一邊把娟子纏在了敕玄的手臂上,一邊擔心,傷口沒有完全包紮上後會留更多的血,故而一個歪歪扭扭的死結被雪紫若給繫上時,微微吃痛的敕玄並不說話,而是看著她由驚嚇之後,更多的依賴和信任自己的臉龐,心頭暖意越來越濃。
“好了,紫若!”
敕玄見她的身子快要晃悠下去了,馬上深處長臂一攬再次把她抱回來,眼底裡看著她那疑惑的小臉,所有的不滿和無奈都煙消雲散了,儘管虛驚一場,他還為此受了傷,但此時已經沒有了斥責她的心。
什麼時候他如此寬以待人了。
還是,她是特別的一個,僅僅因為她的無知而不忍心嗎?
“不行,會流血的,流血會疼的。”
雪紫若就像是繞口令一般的說著,然後掏出了自己的手絹繼續給敕玄包上,可是那手絹是剛才給她擦口水的好不好。
敕玄沒有阻止什麼,任由她為他包紮著,明知道,她是敕墨的女人,明知道她是敕墨交給自己的寶貝,明知道他不該對她有過多的關懷,更不該有任何不該有的奢望!
但是,很多時候,這種感覺是情不自禁。
比如現在,他倚在了車架上閉上眼睛的時候,她很自覺的靠在了他身邊,尋求慰藉和安全,任由他大手攬住她的小腰,不抗拒,不逃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車子剛到了校場外圍,遠遠的隊伍如同千軍萬馬一般,又似波濤洶湧,雪紫若何曾見識到如此陣勢,早已是緊緊的兩隻手都攥著敕玄的大手了。
“皇上受驚了,臣給皇上請安,皇上傷勢如何?”
謝寬早早的迎了上來,一臉擔憂,敕玄眼角瞄了瞄被雪紫若包紮極為怪異的手臂,曬然一笑道:
“朕無大礙,三軍已經等候多時了吧,給朕帶路,莫誤了時辰。”
謝寬起身見雪紫若一隻小手在敕玄的手間,緊緊相摳,另外一隻手,不自覺的抬起來自己礙事的長裙,一邊左顧右盼,看著那些跪倒在夾道兩旁的人,一邊跟著敕玄向著高臺走去。
“皇上,他們都跪著呢!?”
雪紫若小聲的說著,一邊看著敕玄一臉的肅穆向前,緩步而行之間猶如天神,尤其是數十萬精銳之軍聽聞皇上帶傷前來閱兵時,整個校場的肅穆更顯得加重了幾分,所到之處都是跪倒一片。
“嗯!”
敕玄沒有轉臉看向雪紫若,而是大手一拉,順勢讓她的步伐更的更緊湊些了。
而敕玄所過之處,紛紛站起來的將士,看著那一高一矮的身形,一剛一柔的風景,映襯在每一雙眼眸裡,是那麼的相稱。
只是雪紫若沒有正兒八經的昂首挺胸而已,她總是時不時的好奇著周圍的人馬,又時不時的看著敕玄,然後跟緊了他的步伐,加速,再加速。
爬上了城牆,她有點兒跟不上,索性抱起來,向上走去,雪紫若一點兒都不覺得害羞,而是漸漸習慣了似的跟著他,到了城牆之上,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片,聽著聲如洪鐘一般,波濤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吶喊之聲震耳欲聾了一樣。
“皇上萬歲!萬歲!文天萬歲,萬萬歲!”
然後是號角齊鳴,嗚,嗚的聲音,即顯得壯烈,又顯得莊嚴,然後是戰鼓聲聲,咚咚的,彷彿半邊天都被震響了一般。
雪紫若遙望著城下,看著敕玄的收拾,不自覺的要跟著學習。
風中,他龍袍加身,威武昂然,睥睨間如同天神